火星北半球的平坦特征,证实了火星上古代海洋的存在


火星北半球的平坦特征,证实了火星上古代海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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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北半球的平坦特征,证实了火星上古代海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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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北半球的平坦特征,证实了火星上古代海洋的存在



几天后我们离开了基拉韦厄火山 , 前往荒凉的莫纳克亚火山山顶 。 那是位于夏威夷岛另一侧的一座盾状休眠火山 。
我们在海拔9000英尺的高度停下来休息了几个小时 , 以适应高海拔环境 , 之后继续爬向海拔1.4万英尺、空气中含氧量比海平面低40%的山顶 , 在上山途中 , 我们先是越过了林木线 , 之后又依次通过了灌木带和苔原带 , 最后我们都快爬到了云层的上方 。 那里目之所及都是灰、红、黑这些颜色 , 有些地方还泛着紫色的光泽 。
那里遍布碎片、火山灰和火山渣锥 , 就像是这个世界结了痂的一块伤疤 。 有一天 , 当大家都在吃午饭的时候 , 我漫步到一处山脊去远眺周围的景色 。 那里遍布的不再是凝固了的火山熔岩 , 取而代之的则是火山碎屑和火山灰 。
行进途中 , 我漫不经心地踢着脚下的石块 。 直到我的鞋尖踢翻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时 , 我才向下瞥了一眼 。 当我的目光落到我的脚上时 , 我大吃一惊 。 在那块坚硬的黑色石头的拱侧 , 生长着一小株蕨类植物 , 它那桀骜的绿色卷须在空气中颤动着 。
在那片到处是破碎的静寂之地竟还有这样细小的生命 。 我蹲下身来 , 细细地端详着 , 视线一直被它吸引 。 这是我早已离开的世界的一个碎片 , 是我童年的一部分 。 每年夏天 , 在哈扎德以南约30千米的派恩山 , 姐姐和我都会从岔路跑到小径上 , 然后冲进山月桂树和杜鹃花丛中 。

我们会沿着一段有生命的阶梯爬下来——那是一棵已经有上百年历史的北美鹅掌楸 , 它已经倾倒在峡谷里 , 却没有死去 , 而是依靠倒挂着的树根存活着 , 即便它巨大的树干上已被手工凿出了阶梯 。 那些美丽的、存在着生命气息的台阶将我们带入铁杉溪谷 , 在那里我们跟随着溪水的欢鸣来到满是蕨类植物的丛林中央 。
我们在蕨叶丛中找到了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 , 坐在那上面等着气喘吁吁的父亲和母亲追过来 。 那里的蕨类植物有的比我们都要高 , 有的却还不如手指甲大 。 它们的叶片都有着复杂的图案 , 伸展开来交织在了一起 , 构成了我所见过的最为苍翠的交响曲 。
然而 , 那株独自生长在火山上的蕨类植物却更引人注目 , 那简直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胜利 。 我就在那里一直看着它 , 过了很久都没有离开 , 直到其他人都不得不过来找我 。 我把它展示给了他们 , 却无法用言语形容它的美丽和意义 。 不知怎的我无法告诉他们 , 那株蜷缩在岩石下克服各种困境倔强生长的蕨类植物 , 正代表着我们所有人 。
即使我没有办法描述清楚 , 但我当时依稀感觉到 , 并且如今已经确信无疑的是 , 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指引我成为一名行星科学家 。 就是那次旅途中 , 我开始有了在宇宙中探索生命的想法 。 忽然间 , 我知道了什么是哪怕上天入海我也会去追寻的东西 。

那不是名声 , 不是荣耀 , 也不是什么冒险的感觉 , 而是在最深的夜晚寻找最微弱的呼吸 , 是有机会消弭人类与宇宙中其他生命之间的空隙 。 在那次旅途中我开始意识到 , 就像人们利用火星探路者号所做的一样 , 这样一种探寻的过程可能会告诉我最多 , 并且让我有机会能够去理解最深的奥秘 。

经过那次发现蕨类植物的经历 , 我也找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微小、脆弱却值得栽培的东西 。 当我从夏威夷岛回到圣路易斯后 , 我把一大块火山岩交给了我最好的朋友 , 它成了她桌上收集到的众多岩石中的一块 。 她的收集品十分混杂——这里一块浮石 , 那里一块砂岩——但这块火山岩告诉她我正在寻找我的方向 。
对我而言 , 我不禁觉得这块石头看起来有点像阿瑞斯谷 , 散布着这个已知世界的碎片 。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名真正的探索者 。 上大学二年级时 , 我在一个数千人参加的科学会议上第一次看到了由“火星全球探勘者号”收集的数据所绘制而成的色彩斑斓的新火星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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