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 登山队又继续上路了 。 再往上的路线就更加险峻了 , 上面的悬冰川横卧在800米的山脊之间 , 如果冰川断裂就会引发雪崩 。
登山队小心翼翼地绕开冰川 , 他们打算在冰川上面4500米处建立一号营地 。
在建完一号营地后 , 宋志义见这天上午天气很好 , 于是他带着三名登山队员继续向上攀登 。
出发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 , 可当他们赶到二号营地计划区域时 , 又变成了风雪交加 , 前面的路已经看不清了 , 宋志义只好不甘心地下令搭帐篷 , 等到风雪过去他们再继续攀登 。
侦查雪山路线 , 制定攀登计划这场风雪持续的时间超出了宋志义的预期 , 整整两个小时雪还是没停 , 最终他们决定撤回一号营地 , 等他们回到一号营地已经天黑了 。
天寒地冻下宋志义的胃病也犯了 , 大本营联络官陈尚仁让队员金俊喜接替宋志义 , 宋志义被迫撤回大本营休整 。
金俊喜上到一号营地后 , 在木棚里过了夜 。 第二天天一亮 , 他便继续带着三名队员朝二号营地攀登 。
下过一场暴雪后 , 山上的积雪一多便开始往下滑 , 金俊喜他们必须要一边走路一边将身前的雪扒开 , 不然一会积雪就能够淹没他们 。
下午五点 , 他们已经接近了二号营地 , 陡峭的山脊使他们不得不跪在雪里往上爬 。
山顶上大雪弥漫 , 四周的环境无法看清 , 四人手忙脚乱地将帐篷搭了起来 , 他们要在这里过夜 , 希望明天的天气会转好 。
帐篷外面 , 风雪不断“敲打”着帐篷 , 四人心惊胆战地熬过了一夜 。
第二天 , 金俊喜拉开帐篷 , 令他欣喜的是外面是一个大晴天 , 他连忙叫醒另外三人 , 二号营地的正面就是梅里雪山的主峰 , 天一晴它便显露出了真容 。
四人激动地拍完照片后便开始研究攀登主峰的路线 , 一番商量后 , 他们决定从主峰左侧的二号山脊进行攀登 。
为了安全起见 , 他们决定靠近侦查一番 , 因为二号山脊下有着一条大裂缝 。
几人下到5100米的雪盆左侧 , 那条大裂缝宽的地方高达几十米 , 最窄的不足两米 , 但是山脊上半部的悬冰川是一个潜在危险 , 它随时都可能发生雪崩 。
金俊喜决定回到二号营地 , 四人在下午开始登山 , 雪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下了起来 , 脚印已经被雪覆盖 。
在能见度不足三十米的情况下 , 四人就如同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 , 天黑之前回不到营地的话 , 他们将会面临被冻死的结局 。
好在攀登二号营地时 , 他们留下了路标 , 四人靠着路标的指引摸回了二号营地 。
次日 , 金俊喜负责留守营地 , 其余三名队员攀登主峰右侧的一个山口 , 从那里他们清晰地观察到主峰背后符合攀登的条件 。
带着这些信息 , 金俊喜他们回到了一号营地 , 在中国登山协会和日本京都大学学士山山岳会的商量下 , 同意登山队从雨崩冰川开始 , 沿二号山脊绕到主峰背面进行攀登的方案 。
在正式攀登之前 , 宋志义、金俊喜、孙维琦、陈尚仁带着各自的妻子进行了一次聚会 。
四个男人描绘着即将登上山顶的画面 , 几位妻子看着自家丈夫 , 嘴角充满了笑容 。
在记忆中 , 这不是丈夫攀登过的海拔最高的山 , 可正是这座山带走了她们的丈夫 。
攀登正式开始 , 顶峰面前受阻到了正式攀登这天 , 金俊喜架起高倍望远镜开始观察东南侧的雪山 。
他发现攀登路线竟然和之前侦查的有些差异 , 极端的环境将几条大裂缝分割成了数段 , 右侧山壁上的滚石和流雪有随时下滑的可能 。
晚上金俊喜将这一情况反映给其他队员 , 可其余人没将金俊喜的话放在心上 。
二号营地建在5300米的山脊鞍部 , 队员林文生负责物资的运送 , 二号营地建成后 , 中日双方在三号营地的选择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
双方虽一致认为三号营地建立在二号山脊的下方 , 但是距离二号山脊多远却意见不一 。
日方人员认为应该靠近山脊 , 而宋志义则认为靠近山脊过于危险 , 应当远离山脊 , 双方都不同意对方的意见 。
在大本营的井上得知这个事情后 , 派出了几名队员上山进行实地考察 , 以此来判断谁的建议更好 , 可是那天浓雾密布 , 上山的队员也无法看清地形 。
最终在一名翻译的交涉下 , 双方决定各退一步 , 将三号营地建在中日双方计划点中间的位置上 。
三号营地建成后 , 一号营地和二号营地的成员都搬进了三号营地 , 包括井上治郎在内的十七个人都住在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