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好像塌了 , 我的母亲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莉莉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 母亲的衣服还晾着 , 新买的拖鞋 , 小票都还在 。
【贵州公交车司机驾车冲入湖中,21人丧生:成年人的绝望就在一瞬间】莉莉翻来覆去地想 , 总觉得抢救当天错过了某些细节 , 才导致母亲抢救无效死亡 。
还有就是律师 , 没有正确给肇事者归罪 , 她觉得罪减轻了 。
莉莉硬憋着一口气 , 开始研究那些法律条文 , 看案例分析 , 头发一把把地掉 , 企图寻找破绽 。
与此同时她还每天打鸡血似的找律师聊天 , 甚至怀疑律师偏袒司机 , 想要继续追究那个司机的法律责任 。
“我当时内心充满了悲痛和仇恨 。 ”
莉莉在经历了“否认”阶段后 , 开始接受现实和痛苦 , 步入愤怒和追责的焦虑情绪中 。
至亲离去带来的挫折感很容易被人们向外投射 , 强烈的情绪从我们脆弱的核心往外反射 , 便形成了愤怒的攻击 。
被攻击对象可能是无生命的物体、陌生人、朋友或者家人 , 也可能是已经逝世的亲人 , 他们想让这些人和事为整件事负责 , 成为“替罪羊” 。
比如常见的医疗专业人士 , 病患怪罪医生救不了亲人 , 手术医生经常成为死去病患家属的“替罪羊”
第三阶段:讨价还价——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李丽是汶川地震幸存者
她今年44岁 , 整整14年过去 , 汶川地震的伤害对她依旧深刻 。
那一年 , 她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
哪怕事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 李丽依然无法忘却失独带来的巨大痛楚 。
“这么多年 , 我总是陷入反复的自责 。 ”
“我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 , 被几米厚的墙压着该多疼啊 , 每次想到这 , 我的心就剧烈的疼痛 , 然后我就想 ,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
“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承受这份罪 , 如果我来承担 , 他活下来 , 该那多好啊 。 ”
当然 , 14年过去了 , 家里早已有了二宝 , 但是每次无意中聊到大宝的话题 , 家里气氛便诡异地沉重起来 , 总有人默默转头擦泪 。
李丽一边忍不住回忆大宝 , 一边又不想看到大家痛苦 。
她想要承担责任“大家都很痛苦 , 我不能总是这样 , 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 。 这个家还要继续 , 不能让整个家变得更糟糕 。 ”
如今 , 李丽和丈夫会经常参加政府举办的心理援助活动 , 帮助更多有相似经历的父母 , 互相取暖 , 渐渐地 , 他们在无助、自责的情绪中尝试面对丧失 , 二宝在长大 , 时间渐渐过去 。
“如今一想起虽然还是会难过 , 但想想我们大宝那么懂事 , 给我们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 他要是在肯定也不希望爸爸妈妈每天哭鼻子 。 ”李丽每天都想多陪宝宝 , 对他也格外小心 。
有的时候 , 李丽会换个角度思考“其实我还是挺幸运的 , 起码有这么多人爱着我 。 ”
在知道做再多努力也挽回不了逝去的亲人后 , 当事人会重新构建现实生活的意义 。
但会自我“讨价还价” , 一方面继续自责 , 一方面又想回归正常的生活 , 于是出现“摇摆不定” 的局面 。
在反复的摇摆循环中 , 当事人会在无助、自责的负面情绪中慢慢尝试面对丧失的痛苦 。
第四阶段:重建与成长-------“我会帮助人们重新寻找到生命的价值”艺术家candy chang在面对亲人离世后 , 发起了一项公共事业 。
她把一面废弃的墙上刷成了黑板 , 写上before I die I want(在我死之前我想要做什么)的大标题 , 并列下了很多填空 。
结果只过了一天 , 巨大的黑板就几乎被填满了 。
“在我死之前 , 我想给成千上万的人唱歌 。 ”
“在我死之前 , 我想吃遍世界上所有的糖果和寿司 。 ”
“在我死之前 , 我想要成为某人的骑士”
“在我死之前 , 我想再一次拥抱她 。 ”
“在我死之前 , 我想成为真正的我自己……”
一句一句 , 引发人们对生命的深思 。
与此同时 , 世界上其他20多个国家和地区 , 也开始建起了不同语言的Before I Die的黑板 , 重新思考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 , 要过怎样的生活 。
这一公益事业改变了很多人 , 不少人给candy寄来了自己的故事和照片 , 分享自己对生命的感悟 。
“现在我才发现 , 原来我也可以帮助人们重新寻找到生命的价值” , candy在网上留言道 。
在重建和成长的最后阶段 , 人们真正接受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 , 努力寻找当中的积极意义 , 实现自身生命的升华和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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