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安徽一男子为尽“孝”道竟杀妻屠弟,这难道就是愚孝?( 二 )


为了收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 李树林夫妇将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4000多元钱全拿了出来 , 好不容易给李锦荣说了房媳妇 。 谁知婚后不久 , 他又故态复萌 , 妻子看不惯说上两句 , 李锦荣便拳脚相加 , 将她打得鼻青眼肿 。 那女人受不了这份罪 , 结婚不到三个月便回了娘家 , 不久 , 便和李锦荣离了婚 。 媳妇跑了 , 李锦荣越发变得暴戾 , 他几乎天天都要喝酒 , 每次醉后都要摔盆打碗、舞刀动棍地大吵一番 。 村里的人们每见此情景 , 总不免长叹短吁:“唉!这李家真不知哪辈子欠了债 , 养了这么个讨债鬼!”

今天这个“讨债鬼”又不知在哪灌了一肚子黄汤 , 借着酒劲又在老人面前撒野 。 浑浊的老泪沿着倪善仙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下 , 她无可奈何地望着仍在吵骂的二儿子 , 再看看气得两眼发直的老伴 , 踌躇无着之中 , 蹒跚地向着宅后一河之隔的大儿子李锦祥家走去 。
倪善仙在大儿子李锦祥面前稍稍迟疑一番 , 见媳妇陈素芳不在家 , 这才放心地走进屋里 。
“锦祥……快回去劝劝你弟弟……他……他又发酒疯了 , 恨不得要拿刀杀你爸呀……”倪善仙呜咽着告诉大儿子 。
看着母亲满脸凄苦无奈的神情 , 李锦祥好生心酸 , 他好言劝慰一番 , 然后扛起锄头 , 扶着母亲往回走去 。
走进父母家中 , 只见一片狼藉 。 李锦祥不禁皱起双眉 , 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 他费过不少心 , 可一切都是枉然 。 他强压着怒气 , 对李锦荣说:“锦荣!你发什么酒疯?父母这把年纪了 , 你怎么能这样糟踏老人?”
见大哥来了 , 李锦荣不觉有些气短 , 但他仍蛮横地嚷道:“我要分家!”
“分什么家!这个家被你败成这样子还有什么好分的!”李锦祥怒不可遏地厉声喝道 。
事经李锦祥到场调旋 , 本来已可结束 。 可是李锦祥前脚刚离自己家 , 妻子陈素芳后脚就赶了上来 。 平时最看不惯丈夫踏公婆门的陈素芳 , 见丈夫李锦祥又去父母家中 , 便隔着小河尖刻地骂道:“老不死的 , 养这种混帐儿子没本事管 , 叫我们跟着后面受罪啊!”

李锦荣虽然醉酒 , 但嫂子的隔河泼骂 , 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 为平日叔嫂间的矛盾找不到岔儿发泄的李锦荣窜了出来指着嫂子骂道:“瘟东西 , 轮得着你管吗?”
陈素芳也不是泥捏的 , 她本想让丈夫李锦祥听到自己骂声乖乖退回 , 不料这小叔子竟跳出来对她撒野 , 便扯起嗓子也叫骂起来:“马尿灌昏了头 , 你怎么不撞死在车轮下!”
叔嫂俩人 , 隔河舌战 , 一个出言污秽 , 一个言词尖刻 。 两个回合 , 李锦荣便被奚落得无言以对 , 他脸涨得通吐 , 吼一声:“让我教训教训你!”话音未断 , 竟然跳入河中向对岸奔去 。
陈素芳忽见小叔子像疯了似的直游而来 , 那野性使她生小惧怕 , 便吓得跑走了 。
李锦荣湿漉漉地爬上岸 , 早已不见陈素芳的影子 , 气得也一脚踢开虚掩的门 , 闯进屋去三下五除二地把两张床上的蚊帐扯下来 , 撕了几个大洞 , 又踩了几脚 , 这才算是解了心久之恨 。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 , 一波又起 。
李树林夫妇气得脸色发白 , 手脚直抖 。 老两口知道 , 这主子一搅 , 媳妇陈素芳必然会迁怒于大儿子李锦祥 。 李树林指着正往回走的李锦荣颤抖着声音骂道:“你怎么不醉死 , 省得我们受这份罪!”
父亲的话使李锦祥不觉为之一颤 , 这不孝之弟造孽实在太深 , 害得李家在这一带声名狼藉 。 他犹豫一下把父亲悄悄拉到灶门口说:“阿爸 , 你索性今晚让他多喝点酒 , 越醉越好 。 ”
李锦祥稍顿一番 , 见父亲迷惑不解 , 便直言说道:“你们这罪要受到什么时候才能了结 , 把他搞掉算了 。 ”
李树林布满青筋的手在大儿子搀扶中发出微微一颤 , 他忽觉非此已别无他路 , 随即便点了点头 , 正想说什么 , 堂屋里的李锦荣又喊了起来:“大哥……你过来 , 陪老弟喝两杯!”边说边过来拉李锦祥 。
看着李锦荣那副熊样 , 李锦祥不觉感到恶心 。 他顺势应道:“好!咱兄弟俩今天喝个痛快!”刚落座 , 李锦祥端起酒杯首先干尽一盅 。

李锦祥又给他满斟一杯 , 没几个回合 , 酒鬼李锦荣半斤酒又下了肚 。
“二弟!大哥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就请你多包涵啦 。 ”黯然中 , 李锦祥又觉得有些下不了手 , 毕竟同胞兄弟 , 多少还有些手足之情 。
李锦祥正想举杯再碰时 , 他的12岁的儿子明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告诉父亲 , 说妈妈在家中又哭又骂 , 叫他赶快回去 。 李锦祥愣了一下 , 拉过父亲轻声说:“晚上不要闩门 , 等他睡着了 , 我就过来 。 ”说完 , 他搀着儿子匆匆往家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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