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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出品/大华八扯
常言道:狼若回头 , 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足以见得 , 狼实在是爱憎分明的动物啊 。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 , 陕北高原 。
夜 , 朔风啸啸 , 星辰点点 。
两头牛犊子般大小、雄壮的野狼出现在黄土高坡上的一处断土梁上 , 它们目露凶光 , 切齿拊心地盯向半山腰 , 离它们不足百米的小村庄 , 马家沟 。
村庄一排排的土窑洞中 , 有一户是它们仇人家的 , 弄瞎它们狼崽子的仇人!
接着 , 两狼仰脖齐声长嚎 , 凄恻、怨愤的嚎声一刹时划破了长空 , 惹得村里的土狗惊恐吠叫 , 此起彼伏 。
黑更半夜的 , 村子里的土狗吠叫个没完没了 , 劳作一整天的村民们又要遭罪了 , 被狗吵的难以入睡了 。 他们又开始心照不宣地 , 啐骂起马建设 , 马大流子了……
【50年代末,陕北高原,小羊倌残忍地戳瞎狼幼崽,遭狼双亲多年追杀】
马建设何许人也?说起来 , 也是个可怜人 。
孤儿 , 无亲无故 , 成天撞尸游魂一般 , 混迹在周边地带 。 因此人送绰号:马大流子 。 意思是 , 吊儿郎当、邋里邋遢的人 。
马建设就十分符合这些特征 。
彼时 , 马大流子刚刚年满十六 , 住在老村社的破窑洞里 , 在这之前一直靠着给村子里的乡亲们放羊为生 。
因为前阵子 , 马大流子在山坡外放羊时 , 无意间发现了一处狼窝 , 里头尚有几只小狼崽子 。
这马大流子 , 平时在村里就爱捣蛋惹事 , 挨过不少村民的打骂 , 却死性不改 。
那天更是惹出了大麻烦来 , 竟拿树杈捅瞎了一只狼崽子的双眼 , 好在这马大流子还足够警惕 , 当他欲继续作案时 , 忽然拿眼睃望见 , 狼双亲正从远处的山脊往回赶 , 吓得他连滚带爬 , 赶忙逃了 。
后来 , 他再不敢去山上放羊了 , 只因害怕狼双亲找他报仇 。 为了填饱肚子 , 只好给乡亲们做点短工 , 行为也收敛了许多 , 不再那样泼皮惹事了 。
村子里的大队长 , 马福贵 , 裹着件旧大衣 , 绰起一杆土铳 , 急匆匆地来到了马大流子睡得土窑洞中 , 他想问清楚马大流子到底得罪狼什么了 , 弄得狼隔三差五就来闹 , 闹得村子里鸡飞狗跳 , 人心惶惶的 。
因为这段时间 , 狼闹的力度越发厉害了 , 这马大流子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 , 泼浪嚣虚的模样 , 这会子也胆怵了 , 天色刚擦黑 , 就躲在破土窑里闭门不出了 。
见大队长连夜前来诘问 , 因素日里 , 又十分畏怯这位在村子里威望最高的人 , 害怕会将自己赶出窑洞 , 故而还没等大队长启口 , 马大流子抢先交代了一切……
原来 , 端午节前的一天 , 马大流子帮村支书家放羊 , 他知道山坡背后数百米开外有处崖沟 , 那里的草料丰美 , 加之附近又有一大片的刺枣丛 , 鲜少有人来过 , 所以为了图懒 , 他便意欲把羊群赶过去 , 放任它们自行吃草 , 自己则可以睡个大觉 , 美滋滋 。
可马大流子不知道的是 , 不知何时起 , 那个在他印象中人烟罕至的地方 , 已经有了“主人” , 狼在此设窝筑巢 。
羊又是天性惧怕狼的 , 还未靠近崖沟 , 就嗅到了狼的气息 , 死活不肯往前迈进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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