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如果树木也能走路,世界将充满奇观

20世纪有部很经典的科幻小说叫《三尖树时代》(也译作《三叶草在行动》) , 出自英国著名科幻作家约翰·温德姆之手 , 也是我青少年时期看过的印象最深刻的科幻小说之一 。
【树木|如果树木也能走路,世界将充满奇观】5月的一个晚上 , 明亮耀眼的绿光照彻了夜空 , 几乎所有人都抬头观看了这个神奇的“天象” 。 第二天 , 所有看过绿光的人都瞎了 。
与此同时 , 之前被人类“圈养”起来、可以生产廉价油料的三尖树 , 因为摆脱了人类的监控 , 开始走上大街、挥舞有毒的刺棒袭击人类……
这部小说里最特别的设定 , 就是不仅让树可以行走 , 还能主动打人 。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 , 颇为符合“环保极端主义者”的报复心理——让你们大肆砍伐雨林、破坏植被 , 现在感受一下来自树木的猛烈攻击吧!
事实上 , 这本小说是1951年出版的 , 人们刚刚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恢复过来不久 , 还在重建新秩序 , 建设新家园 , 环保这个理念还远未出现 。
当我读完小说 , 从作者营造的末日氛围中脱身出来之后 , 这个有关“走路的树”的概念却从此在我心中扎根 , 发出别样的芽来:如果树真的能走路(只是走路 , 不要打人) , 这个世界将充满多少奇观啊!
每当我看到运货卡车的车斗上载着一棵横卧的大树 , 根部包成泥团子时 , 我知道它一定是要被移栽到其他地方去了 。 这种时候 , 我就会由衷地希望树能自己走路:把大大小小的根须优雅地从土里抽出来 , 紧紧交织成几捆 , 充当它们的脚 , 然后开步——走!
需要移栽去哪里 , 它们就走去哪里 。 慢慢地走 , 不慌不忙 , 就像《指环王》里的树人一样 。 如果是在城市里转移 , 怕走在路上妨碍了车和人的行动 , 那么就安排它们夜里出发 。
于是 , 在某个洒满月光或下着雨的夜晚 , 失眠的人无意间从窗口看出去 , 会看到人行道旁的树排成一长列 , 树冠摇摇晃晃 , 沿着大路缓缓而行 , 过往的零星车辆也放慢速度 , 小心翼翼从它们脚边驶过 。
如果是在旷野或山间 , 树木无疑会走得更加放松自在 , 哪里有空地就随时停下来 , 住上一阵子 , 感受一下脚底的水土和肥力 , 满意就把根扎深一点 , 不满意拔脚继续走 。
想着想着 , 忽然感到一阵战栗:明天楼下的绿化带里会站着两棵榕树还是三株桂花树?甚至 , 可能走到小区门口 , 发现外面站着几棵进不了门的银杏……路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泥土 。
开端浪漫的想象 , 最后却变成一片混乱 。
其实 , 树一直在以它们自己的方式移动:种子、根系、繁衍不息 。 沉默并不代表它们缺乏力量 。
纪录片《人类消失后的世界》早就预演过这一幕:如果人类突然全体消失 , 植物在短短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就能将城市中的建筑物覆盖;人类用一万年的时间砍伐了世界一半的树木 , 但大自然只需要500年就可以收复失地 。
每当我们仰望一棵大树 , 都应心怀感激与敬畏 。 (V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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