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知音和提衣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年·文学期刊篇)( 三 )
为中国文学趟开新路
何 平:还有,我认为不只是上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1979年1月《收获》复刊之后的三四年,《收获》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的贡献同样重要,有着前行者趟开一条路的意义。你1982年到《收获》杂志的,遭遇到的正是那个一个传统现实主义文学变革的文学时代,记得你到《收获》到前后两年,《收获》发表了《大墙下的红玉兰》(从维熙)《人到中年》(谌容)《犯人李铜钟的故事》(张一弓)《人生》(路遥)《方舟》(张洁)《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张贤亮)等,某种意义上,《收获》的读者口碑和在当代文学史地位与这些作品有很大关系,你作为一个新入行的编辑感受到怎么的文学气息?或者说,一个文学的“80年代”是如何开启的?
程永新:我是在农场读到《大墙下的红玉兰》和《啊》的,那一期的《收获》被传阅得掉了封面;大学期间,《收获》在中文系的阅览室可是抢手货,需要早早去排队才能借到。晚上十点以后我们津津乐道的是《方舟》《人生》《在同一地平线》这样一些小说。三年级的时候去《收获》实习,来到巨鹿路675号,感觉走进了文学的殿堂。老编辑用毛笔在稿子上涂涂改改,用毛笔给作家写信,亲眼目睹老编辑与作家谈稿子的修改,这些场景如梦如幻,让人不敢相信那些校园里到处流传的小说就是这样被印成铅字的。《收获》与《上海文学》在一个楼面,李子云是《上海文学》的负责人,她是一口京腔、连抽烟都极其优雅的前辈,我与同学在走廊里看《收获》的来稿,李子云老师把我们叫去坐在理论组的房间,这样我们见到了吴强、茹志鹃、王安忆这些名字如雷贯耳的作家。理论组的一张沙发上,经常会坐一些被叫来修改稿子的人。一个头大大的、声音宏亮的人后来知道叫吴亮,一个斯文的戴着眼镜的人是王晓明,另一个倔头倔脑、不停为自己文章申辩的人叫程德培,而理论组来得最早跑去楼下泡水的就是蔡翔。主持谈稿的通常都是理论组组长周介人。那时《上海文学》的理论组可以说是文学思潮的策源地。我与我的大学同学浑然不觉,我们同时接受两个编辑部的熏陶,就是在这样一种人来人往的氛围中,一个文学的黄金时代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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