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升庵 雄视西南五百年(下)( 十 )

1519年,两人顺利完婚,婚后感情融洽,在桂湖之滨过着诗情画意、相敬如宾的甜蜜生活,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后来杨慎流放滇南,黄峨也一度相依相随,伉俪情深,传为美谈。

当她意识到,杨升庵被赦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后,黄峨由盼望而失望,最后只有自我安慰。她在《寄升庵》一诗中写道:

懒把音书寄日边,别离经岁又经年。

郎君自是无归计,何处青山不杜鹃!

等待是多么残酷,残酷到让一个怀抱的希望彻底灰飞烟灭。她足足等了杨慎30年。当她知道杨慎在云南病死的消息,年老的她还跋山涉水去参加了丈夫的送别仪式,圆了丈夫一生的梦想。次年冬天,黄峨将升庵附葬在新都西郊其祖父杨春墓之左,自己最终也是孤老终生。

七次回川

杨升庵在35年的放逐生涯中,先后七次回川。“往复滇云十四回”,路过四川泸州达到十五次。

在杨慎充军南下路程上,泸州是绕不过去的重镇。因缘际会,杨慎的表弟韩适甫当时担任泸州卫指挥使,十分关心杨慎的饮食起居。杨慎首次来到泸州,对这座江城的江山平远的壮阔美景,留下了“余甘渡口斜阳处,霭乃渔歌杂棹讴”的诗句,从此爱上了泸州的山山水水。在其后三十多年的流放生涯中,每次行役过此,总要流连小住,少也三五天,多竟一年半载。65岁时,他长住了下来,准备终老是乡。直到71岁,才被云南巡抚王昺派人将他重新逮捕押还戍所……他在泸州,前后居住十有余年,与各界人士广泛交往,结社唱和,留下了几百首诗章。杨升庵爱泸州人,泸州人怀念杨升庵,口口相传,竟说他是“泸州人”了。因此,我们说泸州是杨慎的庇护所,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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