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窄的诗意与诗意的宽窄( 三 )

但是,宽窄形式美感要能生发诗意,却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基础性条件,那就是宽窄的空间中必须有活动的人和人的活动。正是在活动的人与人的活动中,宽窄无限可能地拓展着它的诗意。这里至少可以分两个层面来看:

第一个层面,宽窄会激发人们对类比器物或状态的关联性联想,如长短、大小、方圆、曲直、粗细、厚薄或丰腴窈窕等等,而这些与宽窄的关联性联想,无可置疑都会生发诗意,激发诗兴。以大小而论,有人说“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有人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李白却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白居易则写琵琶女弹奏的琵琶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更妙的是王维《使至塞上》的两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请看看,上句像不像“平面上的一条垂直线?下句又像不像直线上的一个外切圆?这里是不是也有宽窄之诗意呢?当然有,大小弦的关系、线和面的关系,就是一种宽窄关系。

第二个层面,随关联性联想而衍生的体验性人生感悟,极大地丰富了宽窄及其关联性状态所可能展现的诗意,让诗意的宽窄远远地超越了宽窄的诗意。因为在这样的层面上,宽窄的诗意已经转化为人生的诗意,诗意的宽窄也升华为诗意的人生。从古到今,大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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