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画中 活在边缘( 七 )

唯一的收获是跟着“小人物”体验过生活。做船木家具厂时,他们把旧木船上的木材打磨成家具,大船木两人才搬得动,把钉子起出来至少得两个人花上一整天,为此,他招过两批“很壮的人”。

那时候的刘声“有老板的派头”,他打麻将、唱卡拉OK,也做按摩、蒸桑拿,有时候娱乐完了回厂里,看见光着膀子,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淌到胸口的民工,他一度内疚得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画里,最为人熟知的还数那些画在纸板上的人:从江西来广东做木工,因为被嘲笑为外省人经常和人“干仗”的“疯雷”;从肇庆乡下到佛山南海搞装修闯荡的“肥佬”;放着正式的工人不当转型开起理发店,把店面扩大10倍又最终卖掉的“华哥”。

之所以紧盯着小人物,是因为刘声觉得自己和画笔下的人“其实都一样”:不是精英分子,没有坚实的保障,背井离乡,在新的城市没着落、没关系,就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他说,这些人什么都尝试过,可没选择的自由,很难随意转换行业,还是停留在讨生存的层面。“生活在上升和回落间不断徘徊,大多数人迈入了稳定,但真正逆袭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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