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从戏院里 蹦跶出的小说家( 五 )

对戏剧非常熟悉,所以一直就做的这个。我始终认为这两者之间矛盾并不大,你看外国小说家的简历,基本都写过戏剧,我们国家这类作家也不少,郭沫若、老舍、莫言等,这两个是互补的关系,没有本质冲突。长篇小说更像是开了一条大河,里面有深潭、有九曲十八弯;舞台剧更像是掘井。但是两者都要在思想艺术上开挖到自己理想的境界。小说可能表现得更加丰富,自由度更大;舞台剧由于时间空间限制很多,创作会受到一定局限。但是限制越多,可能爆发力越强,短短两个半小时的戏剧像压缩饼干一样,很多精华浓缩在里面;两者看似不同但有本质的高度统一和融合。

两个体裁写起来都难,可能在写戏的时候觉得写戏难,写小说的时候觉得写小说难。都不容易,小说讲大结构,戏剧的构成更是微中见微,剪裁十分考验作者的功力。

羊城晚报:秦腔和诸多传统民族艺术一样,已是沧桑老人。您为何对这些传统文化情有独钟?

陈彦: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我的小说里面对传统和现代的关系是有辩证思考的,并不是一味地去维护传统,好的传统肯定要维护,维护传统就是维护和尊重文明的来路与走向。但是不好的传统得有批判地剔除,在维护传统的时候,更要考虑到如何跟现代进行结合融合的问题,没有现代性的介入,再好的传统也会难以为继。而现代要想有规律地朝前运行,也必须要融入传统,两者之间不可也不能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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