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榜专访|在播客市场赚了上千万后,JustPod下一步怎么走?| 杨一( 三 )


程衍樑说:“将来如果我们能做100档节目,可能有90档节目的听众是完全不听‘忽左忽右’的,这个才是我们想要的,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的听众人群才够大。”
新榜专访|在播客市场赚了上千万后,JustPod下一步怎么走?| 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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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榜对话JustPod新榜:你们如何看待中国播客的市场体量?
程衍樑:肯定还是一个很小的市场。但是其实很多时候我个人会觉得未来中文播客市场一定要完成一个概念上的扩大化,将来可能整个的有声市场就应该分成三类,第一类就是音乐,第二类就是有声书,除了前两类以外所有的内容都可能会被归到播客里面来,但现在还远远不是。
现在有大量的播客都不被认为是播客,但是这种判断其实非常主观。比如说我们打开苹果播客应用,苹果播客前10名里面可能有一半的节目大家不讨论,大家就假装它们不存在,或者是不认为它们是播客,但其实这个是没什么道理的。
未来的播客市场需要让它的听众人群变得更大众,而不是仅仅是局限在北上广的这一些人群里面,当他们真的扩散到二三四五六线城市去的话,整个过程当中播客可能也会发生一些结构性的变化,那会儿北上广的主流听众未必会愿意,但是我觉得一个媒介的发展往往是这样的。
杨一:我觉得中国现在供给侧的问题需要马上解决,就是说内容生产。大家看到的是播客的数量在变多,但是这当中有一个问题是大量的内容从形式到话题都是重复,就是冗余产能。比如说现在有十档“忽左忽右”这样的节目,对于用户来说,他有必要听这么多同类型的内容吗?
中国的音频行业从来就不像视频行业有非常丰富的内容,它本来就是个内容荒地,所以能被挖掘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平台会从它的角度去想办法,我没有节目怎么办?我要不去找人念书,我把书的版权给他搞定;我是不是要再换一个方式,我找个教授直接来做一个音频课,这就变成知识付费。
所以平台它不断地在想这个方法,但我觉得那不是平台该做的事,这是内容端应该做的事。但国内内容端其实一直都没有形成像美国广播节目制作那样各方面的体系。中国的广播大多数都是直播节目,两个主播在那聊聊天、点点歌就结束了。
新榜:播客内容端的弊端体现在哪些方面?
程衍樑:它的整个制作节目的形式过于单调,以及它的话题内容本身也过于单调,两个维度的单调,它会制约市场。
为什么英文播客市场能有那样的一个市场份额,以及能推动像英语国家那么多的人口,把巨量的时间花在播客上面,是因为他们的内容生产足够丰富,他们的内容生产里面有大量的一流制作者们。
他们可能会在罪案类播客、叙事类播客、谈话类播客、新闻类播客,甚至是一些综艺类播客上都有非常杰出的尝试,然后这些内容你消费下来,你同样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你的愉悦体验跟你看一场美剧是一样的。这样的情况下人们才可能把时间从听音乐或者看美剧上移过来。
新榜:在播客盈利这块儿,做企业播客在中国是一个常见的变现模式吗?
程衍樑:肯定不常见了,这个行业里面目前应该没有太多的人在做这个事情,而且它对人的能力要求不一样。行业内也有头部的播客主播,他们自己在试图去接触一些这种商业客户,但后来发现自己很难服务好他们。
这个逻辑其实很简单,你做一件自己擅长的事儿,做一个自媒体做得很好,但不意味着你能去服务银行,汽车这些品牌,他要求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们的团队是比较还是比较幸运的,具备两种能力。
所以一方面我们能把自己的原创内容经营的很好,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去服务好我们的客户,我们在品牌客户上其实也做出了一些比较受欢迎的案例。像“跳岛FM”,它作为中信出版集团的播客,在文学类播客市场上现在应该是No.1。像“贝望录”,它在营销类播客里面就是最受关注的。像“创业内幕”,创投类播客里面它的体量就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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