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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爸爸在小院里记录的蝴蝶
这样一个小院不仅吸引了张扬 , 还几乎起到模板的作用 , 后续好几位新村民都是看到青蛙爸爸的生活状态 , 决定在此租房 , 而且都租老房子 , 默契地只改内部 , 保持外部旧的黑瓦白墙风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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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了长出一棵桃树 , 可能是鸟衔来的种子(左)掉下来的鸟蛋 , 也许还能破壳(右)
青蛙爸爸祖籍重庆 , 原本在台北和高雄做环境规划师 , 退休时应上海园林局之邀 , 来上海动物园建立工作室 , 2010年一次偶然的考察中 , 发现了岑卜村 , 是青蛙妈妈开口说 , “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吧 。 ”
因为是第一户正式入住的新村民 , 当时老村民还很“保守” , 但青蛙妈妈一路上“阿公好!阿婆好!”地主动打招呼 , 把气氛沟通了出来 。 打了一段时间招呼 , 老村民就开始有回应 。
青蛙妈妈祖籍上海 , 安居岑卜村对她而言是一种还乡感 , “尊重很重要 。 老村民是这里的主人 , 我常常觉得我们在这里 , 要有这种心态:是我们来打搅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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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角和小茶室
搬进来时 , 他们送掉了原本的新式家具 , 就用简朴的老家具 , 老村民对他们十分好奇 , 而且本身也不太有城市人之间的边界感 , 就常常就在他们家窗边观察 。 于是青蛙妈妈决定客厅就不装窗帘了 , 让村民光明正大地看 , 彼此都不尴尬 。 关系渐渐地融合在一起 。
傍晚时分 , 两个白发老人习惯在村里面闲逛一圈 , “熟悉之后 , 老村民田里有什么菜 , 树上结了什么果子就会给我们塞一点 , 收获的季节 , 我们散步回来都没有空着手的时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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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的白鹭成群起伏
因为职业习惯 , 青蛙爸爸内心对于岑卜村有一种强烈的愿景 , 希望它优良的生态环境能够维持住 。 比如2015年 , 村里改造田边沟渠 , 他就和做有机农业的新村民康洪莉一起争取 , 千万不要做成完全硬化的水泥沟 , 这样青蛙、蛇等动物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 村子也吸取建议 , 做成植草砖铺的半透水沟渠 。
“不少新村民开玩笑说 , 是看到我们 , 想要搬进岑卜村 , 但真正能吸引人的 , 一定是这个村本身的环境和气场 。 ”
康洪莉和青蛙爸爸是十年的老友 , 武汉大学生态系硕士毕业 , 从小在上海黄浦江边长大 , 被岑卜村没有污染的水源和环境吸引 , 来做有机农业的实践 。
“刚刚棕背伯劳飞扑到田里 , 抓了一只蚂蚱” , “哈哈 , 这只玉带凤蝶为了吸蜜 , 把自己卡在花里头了”……和康洪莉一起待在田间 , 她能看到无数别人注意不到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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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为了吸蜜卡在长筒的凌霄花里 , 康洪莉把它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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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两边种上了绿篱笆
很多人会质疑有机农业产量太低 , 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 , 但康洪莉经过十余年实践 , 印证了有机农业也能有一个良性产量 , 而且雇佣了5位本地村民 , 也能基本实现收支平衡 , “只是不能支付自己的工资” , 康洪莉笑说 。
她租下的田地有10.5亩 , 给周围种上了密密的木槿树 , 形成绿篱笆 , 成为生物多样性的廊道 。 很多捕食性的益虫能从廊道通过 , 比如黑胸胡蜂可以捕食菜青虫 , 异色瓢虫能消灭大量的蚜虫 , 田间就不太需要打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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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篱笆中的异色瓢虫、黑胸胡蜂 , 能够吃田里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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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沟
旱作的蔬菜田里她设计了一条水沟 , 让水生植物茭白生长 , 成为水生生物的廊道 , 青蛙、蜻蜓、泥鳅等等在此生长 , 一方面抑制虫害 , 另外下雨的时候 , 农田的肥料会冲到沟里 , 被茭白利用上 , 而不会去污染自然水体 。
能够有产量 , 而且卖出去的价格是普通蔬菜的3倍 , 村里老人也很看得上她的方式 , “种田嘛 , 小康是种得不错的” 。
早年 , 康洪莉在上海做文案工作 , 常常加班熬夜 , 身体有不少毛病 , 住到村里也有疗愈的想法 。 乡村的郁郁葱葱 , 和城市整齐的绿化不太一样 , 能够让人很放松 。
2011年夏夜 , 她在岑卜村散步 , 突然见到河旁有很大个的萤火虫 , 数量很多 , 飞行速度又快 , “咻咻”飞动 , 像流星一样 。
当时上海被认为只有一种陆生的萤火虫 , 个头很小 , 叫做黄脉翅萤 , 康洪莉去请教萤火虫的专家 , 发现这是上海从没有过记录的物种 , 水生条背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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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芦苇地剩下不多了 , 小葑漾周围还留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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