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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名字
被人呼唤 ， 却无人应声的时候
你我都将安息在被遗忘的深渊
你仍旧生活在玫瑰花丛的艳丽之下
by 西尔瓦
之一
活佛对着
红色玛瑙珠子
【古镇|我将满世界迷惘地游走】念了一小段咒语
仿佛想将它们
送回故乡
剩下的时间
世界就是一个
动人的梦
我只瞧见了
悲伤找不到故乡
窗台边停着
许多鸽子
它们与蝙蝠
挤在一起
直到活佛沉着脸
把玛瑙珠子
当作饲料
扔向它们
之二
寒流傍晚来袭
梧桐叶铺了一地
青色的也提前
躺入泥土
温暖的冬雪
已经俯瞰过了
去年融化的现场
所以我待在了外面
用细支烟
熏一熏
蚊子和苍蝇
雪的灵魂
派它们
嗅嗅汗味掺杂
一下烟味
这人间
的联合收割机
把一年四季
打包成了
我下巴的胡子拉碴
之三
对芥川龙之介着迷的时候
起初大概是十来年之前
我很难搞清楚有什么在暗室
的木门后面 ， 接下里聚拢了算是
整个酷暑的戾气 ， 黯淡无明的
磷火闪烁其词 ， 鲸鱼的骸骨重新
放置于博物馆最耀眼的位置
看啊 ， 那个庞然大物 ， 骨骼之间
都是空空荡荡的虚无 ， 般若寺刹那
陷入了寂寥侘寂 ， 僧人们不得不
心底念叨了一万多遍阿弥陀佛
有时我还必须把肉体隐藏
白色胡须茁壮成长与青春痘
隔了一条河 ， 没有面孔的动物
会有什么难言之隐？起码说明她曾
妖娆地站在这儿 ， 废园只剩下模糊的
痕迹 ， 坠落在地的蟠桃土梨无花果
亲密无缝地仿佛一只肥硕黄褐色蟾蜍
你要怎样地爱过它们？赞美邪魅
我期待山峦臃肿地歌唱掠过的飞鸟
所有的树木青草可以听清
你几乎感觉到接下来爱情分崩离析
之四
厨房的锅碗瓢勺都应该被嘲笑
当然这并非谁刷锅洗碗之类的问题
而是谁坐在那儿饭来张口手不沾水呢
是你还是我？是你们还是我们？看样只能
等收拾完毕才能回答 ， 我用了“收拾”
而不是“洗刷” ， 词汇归词汇
何不食肉糜？理想面前 ， 大概生活
龌龊不堪的羸弱 ， 无论是克制
抑或最后离开 ， 饕餮算是大赢家
关键谁能鱼和熊掌兼得？洁癖强迫症
的结果 ， 向厨房投降 ， 降了厨娘
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 李唐玉溪生说
一寸相思一寸灰 ， 就像你无比期待地
在西餐厅里等待情人到来 ， 看似媚俗的
真爱 ， 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共襄盛举
类似小说是文学的终极 ， 而阅读者多半
都聚拢不了那么多耐心 ， 搞不好什么时候
心血来潮 ， 才去把小说的末尾结束
但诸如小说的结束 ， 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
意犹未尽的男女遂同去了餐厅 ， 夜色
深沉 ， 食物属于终极问题 ， 另一面镜子
的背面 ， 我兴趣盎然地偷窥着大部分发生
比如附着于书籍里的灵魂 ， 小说家果敢
而有活力 ， 她提着一盏灯凝固了海水退潮
对我有什么暗示？站在那儿 ， 无端
想着厨房翻来覆去重复的油腻
我像飞蛾扑火般投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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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Rapoport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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