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妻弃子为“事业”,谋害再婚妻子又为娶前妻!1994年安徽杀妻案( 二 )


时隔不久 , 郝奎山与比他整整小十岁的巢湖本地一个女人李友琴结了婚 。 他对李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和有过前妻及两个孩子的私情 , 并且把海云交给乡下的父亲照顾 。
其实 , 很有心机的李友琴早就打听到了这些情况 , 然而她拿得很稳 , 佯装不晓 , 只字不提 。 她要等待时机成熟 , 让郝“不打自招” , 自己坦白出来 。
1989年 , 郝奎山在父亲行将就木 , 海云学业将废的困境中 , 终于向李友琴吐露了原委 , 请求将儿子海云转到巢湖来上学 。 李友琴认为制服丈夫的时机终于来到了 , 她把强压在心头的怨气集中爆发出来 , 又哭又闹 , 好几天不得安宁 。 最后以由她全权掌管家事为条件 , 双方作了妥协让步 , 海云被允许接到巢湖上学 。

郝奎山将财权交出后 , 处处受到限制 , 心里十分憋气 。 相比之下 , 他想起了前妻 , 感到还是前妻对自己宽厚 。 然而事已至此 , 悔之晚矣!如今斗又斗不过 , 甩又甩不脱 , 进退两难 , 左右受气 。 于是 , 他恶迹复发 , 又在外沾花煮草 。 为此 , 两人经常吵闹不休 。
当法医提出要剖尸时 , 郝奎山大哭起来:“友琴啊!我实在对不住你!活着不能白头到老 , 死了还要被割成碎块块 , 我实在于心不忍啊……”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情状 , 骗得了岳父岳母的同情与共鸣 。 两位糊涂的老人死死守护在女儿灵前 , 哭哭啼啼 , 死活不让动刀解剖 。 一直到死者妹妹李友爱的出现 , 才打破了这种僵局 。
妹妹对姐姐很了解 , 知道姐姐的身体很健康 , 没有什么不治之症 。 当她听说姐姐突然猝死 ,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她断定死因不明不白 , 也相信法律是会伸张正义的 。 她不顾一切地阻止了即将举行的葬礼 , 哭天叫地地哀求两位老人:“我姐姐死得冤枉啊!”
面对李友爱的声声哀求 , 回想公安人员反复耐心解释 , 两位老人醒悟了 , 终于答应了二女儿的要求……

去河南外调的公安人员回来了 。 通过他们查获来的大量证据 , 弄清楚了郝奎山犯罪动机的发展过程:
1980年 , 许云英携女回到河南娘家后 , 在生活的逼迫下 , 草率地嫁给了当地一个铁路工人 。 但由于后夫脾气暴躁 , 两人感情格格不入 , 使她丧失了驾驭生活风帆的自信和能力 。 1989年 , 当她得知儿子海云去巢湖后 , 她的心也被牵去了 。 她时刻操心海云的处境 , 忧心如焖 。 女儿雪云是个在艰难岁月中长大的姑娘 。 当弟弟海云来信向她反映了生父与继母之间的矛盾后 , 她那备受创伤的心灵升起了天真的幻想 。 她贸然给生父写了一封封充满稚子之心的书信 , 终于打动了郝奎山的铁石心肠 , 同时也使他萌发了另一个野心 。 他回信说 , “解铃还须系铃人 。 我情愿与你妈重逢再同居 , 夫唱再妇随 。 ”
在女儿的反复劝告下 , 善良的许云英为了改变孩子们的处境 , 毅然和毫无感情的第二个丈夫离了婚 , 一心等待与郝奎山重新和好 。

1994年11月 , 郝奎山的胞弟结婚 。 郝奎山决定趁此机会返故里 , 同许云英和雪云共商重新团圆之大事 。 为此 , 母女俩翘首相望 , 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 并为这次不寻常的会见做着精心的安排 。
谁料 , 此事竟被李友琴察觉了 。 她盘根究底地哭闹 , 使郝奎山未能如期前往赴约 。 他给女儿的信中流露了自己的真实思想:“眼前 , 我虽然与你这个妈生活在一起 , 但实际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呀!‘庆父不死 , 鲁难未已’ 。 鉴于这种现状 , 我也只好走这条路了!”
许云英读罢信大惊失色 , 双手剧烈地颤抖着 , 信纸落在了地上 。 “天呀 , 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她惨叫一声 , 当即昏厥过去……
剖尸工作一开始 , 郝奎山的绕幸心理就完全崩溃 , 变得胆战心惊 。 11月23日那天晚上的情景 , 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1994年11月23日晚上看完电影回来 , 郝奎山治通格外殷勤地给妻子打来烫脚水 , 然后关照孩子睡下 , 自己又主动去为妻子熬中药 。 此刻 , 他心里再一次默默地重复着“无毒不丈夫”的禽兽信条 , 紧紧地咬着牙关 , 将一包事先准备好的苯巴比妥放进了药锅里 , 然后用一根筷子飞快地搅动起来……

李友琴从丈夫手里接过药碗 , 眉头却蹙成了一个疙瘩:“这药气味真难闻呀!”然而 , 侍立在身边的丈夫却一个劲儿地柔声劝说着:“良药苦口利于病 , 不吃药哪能治好病?”她终于被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 , 双眼一闭 , 端起碗“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 是出于麻痹?还是出于兽欲的需要?他又狂热地向她表示“无限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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