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成了母亲的第三者,母女间该何去何从?1995年安徽情杀案( 三 )



后来 , 他从设备厂退出来做生意 , 朋友伙计 , 每每到他家 , 不是遭了他媳妇的冷脸 , 就是受了指桑骂槐的气 。 再后来 , 刘开河的生意火起来 , 就每月给媳妇、娃子丢下生活费 , 便跑成了满天飞 。 自从他来到邱家火纸厂与王家英种起了魔芋来 , 总共只回过一次家 , 只是生活费从未停止过供给 。 论感情 , 夫妻之间基本是一片空白 。
说着说着 , 刘开河就嚎啕大哭起来 。
说人世间 , 人是一个怪物虫 , 得到的往往不想要 , 想要的又往往得不到 。
他的话也勾起了王家英的心思 , 她想好女人往往嫁不到好男人 , 而好男人又往往娶个不般配的女人 。 惺惺惜惺惺中 , 俩人产生了异性间极强烈的爱怜和吸引力 。
刘开河后来歪倒在酒桌上睡着了 。
一直坐在一旁听故事的徐珍珍 , 听懂了刘张叔叔的全部感情世界 。 她感到他可怜 , 可怜他既然如此能干却走不出女人的困扰 , 她佩服他能说会道 。 一年间 , 她们最初把他当客人敬着 , 可他自己总把自己当着主人 , 连厕所掏粪的活儿也是他包了 。 村中有风言胡语 , 他自己始终不轻浮 , 不在她们母女跟前有任何妄动之举 , 始终睡在魔芋精粉的库房里 , 夏夜他常拉二胡 , 一曲《二泉映月》反复拉着 , 经常使她们听得含满了眼泪 。
王家英和徐珍珍各自无言 , 陪坐在刘开河的身边 , 坐了许久 , 仍不见他醒来 。 王家英吩咐女儿去睡觉 , 女儿有些不情愿 , 她提议她俩一起把刘开河扶去睡了 , 王家英却不吭声 , 过了一会儿 , 硬让女儿先去睡了 。
珍珍睡下以后 , 王家英把刘开河搀进了自己屋里 , 她那大胆的心贴紧了刘开河的胸膛……

那一晚 , 徐珍珍回到自己的睡房 , 久久没有睡着 。 后来 , 她听见刘开河走进了母亲的睡房 , 就更加睡不着了 , 她听见隔墙那边发出了她从没有听过的声音 , 床板和喘息之声 , 使她心慌意乱 。 第二天 , 她不敢抬头看那两张她熟悉的脸 , 特别是她无意间的眼睛碰上了刘开河 , 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名的嫉妒 。
刘开河没有公开睡在王家英的床上 , 但每次到王家英的房间去 , 珍珍总是一清二楚 , 总是心跳如鼓 , 烦躁不已 。
王家英简直是世间少有的强女人 , 她带着民工俨然是当年的女生产队长 , 田里的魔芋总是锄得干干净净 。 不光她地里魔芋长得好 , 而且带动了其他村民种上了魔芋 。 这些人 , 多数家底薄 , 无钱买种子 , 她就采取招工干活 , 以魔芋种子顶替工钱的办法 , 发展了大片的魔芋田 。 秋收时就有了加工的原料 , 农户也有了可靠的收入 。 王家英的威望日渐在村中升高起来 。
转眼到了1996年的秋天 , 漫山遍野的魔芋叶子黄了 , 像一把把撑开的金伞 。 大金伞下面又长满了小金伞 , 这些小金伞不是魔芋根上生出来的 , 而是7月7日魔芋生日那天的露水落在叶子上 , 将叶片上的花粉和在一起又滚落在地上形成了新的生命 。 魔芋的主人 , 挖大留小 , 或者全部翻出来 , 将小的重新种入地里 , 隔年又是一片新绿 , 秋天又是一片金色的伞地 。

就是这个秋天 , 王家英忽然怀上了刘开河的孩子 。
王家英想:怀了就怀了 , 生下来也是自己的骨肉 , 大不了让刘开河回家离了婚 , 他们从此圆了一场幸福梦 。 再奋斗十年八年的 , 不愁当个百万富翁 。
然而 , 她想错了 , 珍珍突然出现了妊娠反应 , 这消息犹如五雷击顶 。
两个月前 , 正当王家英与刘开河如胶似漆的时候 , 三十里外的王家强(王家英的哥哥)的儿子在外打工被拖拉机撞成重伤住院 , 捎信让王家英送钱去接济一下 , 她心急火燎匆匆上路 , 走之前刘开河到邻村去收购魔芋还没有回来 , 她给珍珍留下话说自己晚上不回来 , 让你叔叔晚上早点休息 。
可刘开河很晚都没有回来 , 珍珍把几个路远的民工安排在库房外侧的屋里睡下 , 然后自己把大门、二门全都留着未闩 。 这天刘开河在一家农户吃了晚饭 , 吃饭的时候 , 几个好酒量的人陪他喝酒 , 等他回来时已是夜里1点 。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库房屋里去睡下 , 近一个时期 , 他多数时间是跟王家英在一张床上睡着 , 不过都是夜里去得很晚 , 早上又走得很早 , 除了珍珍 , 外人谁也不知道 。
这天夜里 , 没睡着的珍珍听见刘开河上台阶的声音 , 她忽然涌起一股力量 , 跑进了她母亲的睡房 , 睡在又宽又大的床里边 。
刘开河偷偷摸摸地推开大门 , 又关上大门;推开二门 , 又关上二门 , 一切的手脚都很轻 。 可他到了床边 , 三两把脱光衣服 , 一跟头倒下去就睡着了 , 满床都是酒气 , 珍珍心跳手抖地在刘开河的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 , 刘开河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一桩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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