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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插足在现代社会已是见怪不怪的现象 , 但女儿做了母亲的第三者 , 却是怪中之怪的现象……
王家英虽是黄山兴隆火纸厂的副厂长 , 但她把丈夫徐鹏的厂长兼经理的角色全部包揽了 。 属下30个职工多是王家英的娘家人和徐鹏的本家门里人 。 兴隆火纸厂是从徐家老火纸厂演变而来的 。
80年代 , 王家英在老家生产火纸 , 丈夫徐鹏从山沟里走出来 , 在黄山市设下一个经销点 , 向附近一些有香火的地方供应火纸 。 他最初用三轮车送货 , 最后改成小面包车 , 生意越滚越大 , 他进城时的农民式的服装日渐被西装代替 , BP机有了 , 手机也有了 , 慢慢发展到手臂上挽起了一个小姐 。
1993年的冬天 , 王家英挤在一辆装满火纸的大卡车上 , 赶到徐鹏的门面房时 , 脸色冻得铁青 , 由于车在途中受阻 , 到市区已是夜里3点 , 她敲丈夫的房门 , 好久里面才出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 王家英以为找错了地方 , 司机坚持说没错 , 一问才知道徐鹏在外面赌博还没有回来 。
王家英想生产火纸是何等的艰难 , 山里的竹子越砍越少 , 要价越来越高 , 竹麻泡在石灰池里 , 就是下雪砸开冰层也得跳下去用棒子锤打 , 直到竹麻成了竹绒 , 然后捣成竹泥 , 老娘辛苦如此 , 挣下的都是可怜钱 。 打这以后 , 王家英终止了给丈夫的火纸供应 , 而丈夫在市内又扩大经营项目 , 和他的小情人共同谋起了新的财路 。
王家英内心极不平衡 。
她每天带着一帮劳力没黑没白地苦战 。
1994年的冬天 , 她腾出所有的钱款收购了创历史最高水平的竹麻 , 从院场边一直堆放到房后面的斜坡上 , 有大户来卖竹麻 , 付不齐款就打下欠条 , 因她的收购价均高于邻近的厂价 。 泡麻的石灰池不够用了又扩大抢修 , 30多个人的吃饭大事交给19岁的女儿徐珍珍一人来完成 。 珍珍每天在厨房里用大锅熬汤炒菜 , 在外面的火堂里烧烤一寸多厚箩筛般大的烧饼 。
有一天 , 她在火堂屋里烤饼 , 里间灶洞里掉出了柴草 , 燃着了一堆干柴 , 很快烧上了房顶 , 接着引燃了如山的竹麻 , 一个古老的徐家火纸厂转眼化成了灰烬 。
王家英哭过3天 , 也把女儿骂了3天 , 之后就把工人全部辞退了 。 她和女儿珍珍一块 , 把山大一堆竹麻烧成的灰拢在一起 , 作为粪肥出售却没有人买 , 做了顶债 , 债主都不要 。 往日红火的日子一下冷却如冰 。
这一天 , 从山外来了一个男人 。 这个男人在王家英家门前看了好久 , 看见一个女人走出来 , 大火烧焦了她的头发 , 连眉头也烧得一边长一边短 。
男人说:“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 还会再发 。 ”
王家英没明白他的所指 , 说:“再发到下一辈子去了 。 ”
男人说:“你会像你的头发和眉毛一样‘发’在眼前 。 ”
王家英笑了 , 邀男人到那两间没有被大火烧去的正房屋里坐下 。
男人问:“你这么大一堆灰粪准备咋处理?”
王家英说了情况 , 那男人就连连捣她的指头 , “你呀 , 如果把这一堆天然化肥糟蹋了 , 那你就错过了这百年不遇的发财机会 。 ”
“到底能干什么?”
“用这一堆竹灰种魔芋呀 , 竹灰种魔芋长得又大又好 , 只是平常谁家会舍得烧这么多的竹子?”
王家英并不惊喜 , 她知道这个道理 , 但她并不知道魔芋因某些功效忽然涨了大价钱 , 并且在国际市场有极好的销路 。
两人很快拿出了方案 , 利用王家英家门前屋后广阔的山川田野 , 请人挖的挖 , 犁的犁 , 种的种 , 上粪的上粪 , 魔芋种被种在了地里 。 资金全是这个山外男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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