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蠢哭了吗》:“社恐”的根源,是惧怕他人的负面反应?( 三 )
此过程也说明 , 理论上来讲任何事物都能成为恐惧症的焦点 。 若把已知的恐惧症全都列出来 , 恐怕也确实如此 。 其中有些格外引人注目 , 包括奶酪恐惧症、黄颜色恐惧症(显然和奶酪恐惧症有重合之处)、长单词恐惧症(该词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长单词:hippopotomonstrosesquipedaliophobia) , 以及恐惧恐惧症(即害怕患上恐惧症 , 因为大脑经常冲着逻辑概念说:“闭嘴 , 你不是我爸爸!”) 。 不过 , 有一些恐惧症相对来说比较常见 , 说明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在同时起作用 。
我们是在演化过程中变得害怕某些东西的 。 有一项行为学实验教会了黑猩猩害怕蛇 。 这个任务不算难 , 通常先给黑猩猩看一条蛇 , 紧接着给它们一种不愉快的感觉 , 比如一记轻微的电刺激或一些难吃的食物等 , 总之是让它们想要尽可能避免的东西 。 有意思的部分在于 , 当其他黑猩猩看到这些同伴对蛇表现得十分害怕后 , 尽管没有受过相关训练 , 却也很快学会了害怕蛇 。 这种过程通常被称为“社会学习” 。
社会学习与触发线索的效果惊人地强大 , 再加上大脑在遭遇危险时“安全总好过遗憾 ,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处理方式 , 都意味着我们看到别人害怕什么东西时很可能自己以后也会对此有所警惕 。 在童年时期 , 也就是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主要来自在我们看来比自己懂得多的人时 , 尤其如此 。 所以 , 假如家长有某种强烈的恐惧症 , 就很有可能像一件特别令人不安的传家之物似的传给我们 。 可以这么说:假如一个孩子目睹父母或是保育员、老师、偶像之类的人见到老鼠后拼命喊打 , 那么这段生动而不安的经历就会在其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
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会使人根本无法出门
脑的恐惧反应决定了恐惧症很难摆脱 。 习得的联想大部分可以借助巴甫洛夫那个著名实验建立的方法实现最终移除:铃声与食物建立联系 , 铃声一响便促发一种习得的反应(分泌唾液) , 可如果接下来铃声继续响 , 食物却总是不出现 , 两者的联系渐渐地就减弱、解除了 。 同样的步骤也适用于很多场景 , 这叫作“消退”(与恐龙灭绝的“灭绝”是同一个词:extinction , 请勿混淆) 。 大脑学习到 , 铃声之类的刺激不再与其他条件有任何联系 , 因此也就不再需要做出特殊的反应 。
有人或许以为类似的方式正适用于解决恐惧症 , 毕竟每次意外遭遇引起恐惧的东西几乎都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 。 可是 , 棘手之处在于:恐惧症触发的恐惧反应总被证明是正确的 。 这就是循环论证的杰作:大脑确信某样东西有危险 , 于是在遭遇时激发战或逃反应;随之身体出现通常会有的一系列反应 , 包括肾上腺素水平升高 , 感到紧张、惊慌等 。 战或逃反应对生物体消耗大 , 还往往引起不愉快的体验 , 大脑因此就记住了“遇到它让身体变得一团糟 , 所以这东西真危险”!如此一来 , 恐惧症非但没缓解 , 反而增强了 , 虽说个体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
本文插图
电影《玛丽和马克思》剧照 。
了解恐惧症的具体性质同样很重要 。 目前为止我们讨论的都是单一恐惧症 , 即由特定物体或对象所引发 , 且引发恐惧的原因比较容易确定和避免 。 但是 , 还有一类复杂恐惧症 , 是由更复杂的事情(比如周围环境或处境)触发的 。 广场恐惧症就是其中的一种 , 常被误解为害怕公共空间 。 更准确地说 , 广场恐惧症是害怕身处难以逃离或找不到帮助的场所 。 严格说来 , 除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能触发恐惧 , 因此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会使人根本无法出门 , 并造成“害怕公共空间”的误解 。
广场恐惧症与惊恐障碍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 。 惊恐发作在任何人身上都可能出现—我们会因为恐惧而手足无措 , 感到痛苦、惊恐、呼吸困难、恶心、头痛欲裂、受困等 。 惊恐发作的具体表现因人而异 , 比如2014年《赫芬顿邮报》上有一篇琳赛·霍姆(LindseyHomes)和舍勒(AlissaScheller)撰写的有趣文章 , 题为《惊恐发作是种什么体验》 , 里面收集了一些患者亲身经历惊恐发作的描述 , 其中有一人说道:“我在惊恐发作时站不起身、说不了话 。 我只感到全身剧烈疼痛 ,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往一个小球里塞 。 最严重时我都喘不上气 , 所以我开始深呼吸 , 后来我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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