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让文化遗产在数字化技术下“永生”( 二 )


敦煌则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做文物数字化技术研发 。 敦煌研究院院长苏伯民说 , 他们已经逐步形成了一整套针对洞窟采集和塑像采集的技术 。 这些年 , 在政府部门和社会各界的支持下 , 敦煌已经完成了250多个洞窟壁画图像摄影的采集 。
采集只是第一步 。 采集完成后 , 还需要做大量工作 , 对整窟的壁画进行拼接和处理 。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 , 我们已经基本把最精美的、价值最高的洞窟数据都采集完成了 。 现在有一部分洞窟还在进行图像的处理 。 如果在经费充裕的情况下 , 再有5年时间就能够把莫高窟所有的洞窟全部采集完成 。 ”苏伯民透露 。
理想很丰满 , 但阻碍条件仍不少
虽然有成绩 , 但让人头疼的地方还有很多 。
人才、技术、资金、设备 , 都是数字化的难点 。
宁波以云冈第6窟为例 , 向科技日报采访人员详细分析了这个洞窟的数字化难度 。
第6窟为中心柱窟 , 整个洞窟高15米左右 , 中心塔柱有两层 。 去到云冈第6窟 , 你在被震撼的同时 , 也能更直观地感受到对其进行数字化的难度 。
“它整个洞窟是满雕 , 全是高浮雕造像 。 它和第5窟是双窟 , 窟外有清代修建的木质阁楼 。 ”宁波说 。 一个造像就是一个人 , 洞里面有好几千人 , 密密麻麻 , 叠在一起 。 “有的地方窄小 , 现有的数字化设备进不去 , 采集不了 , 还需要开发专门设备 。 ”
而且 , 洞窟体量也太大 。 他们推测 , 如果把第6窟“摊开” , 大概面积有400多平方米 。 根据此前的经验 , 中型洞窟第13窟采集的数据量达到了15TB 。 第6窟相当于3.5到4.5个15TB 。 “洞窟是完整的整体 , 我们采集是分块的 。 那么怎么把这些分块数据整合起来 , 让大家用起来 , 也是很大的难题 。 ”宁波说 。
苏伯民也有同感 。
他告诉科技日报采访人员 , 对敦煌的数字化保护 , 主要是针对洞窟壁画 。 但要进行全方位无死角高精度的摄影采集 , 有很多限制条件 。 壁画本身就高低起伏不平 , 如果把它当作平面采集 , 就会出现形变、色彩失真等问题 。 数据校准、色彩校正、曲面不平和死角数据采集 , 都是采集中的难题 。
和云冈石窟一样 , 采集完了 , 要拼 。
“小到几平米 , 大到几百平米整幅壁画的采集 , 我们目前的手段还是采用一帧一帧的图片采集 , 采集完以后还要进行整幅图像拼接 。 我们现在的拼接效率还是比较低 。 ”苏伯民说 , 他们还需要更精准、更方便的软件工具 。 而数据的安全存储、调用 , 数字版权保护等 , 也都有待解决 。
下一站——把数据用起来
宁波说 , 如果把数字化保护类比于新闻采写的采编过程 , 那么云冈包括全国的文物数字化 , 其实暂时只是做到了第一个层次——“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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