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找寻自我, 在经历磨难、 悲苦之后( 五 )

我喜欢诗歌里更有现实感的诗人

傅小平:这部小说虽然不是第一人称视角,但能时时感受到你在场。作者隐匿的“在场”带来一个效果,就是小说充满抒情色彩。但很多人认为抒情会让小说流于浮浅。

阿来:乱说。有很多很好的小说都有抒情性。可能到了现代,现代派文学强调小说要有间离感,里面就会多一些比较冷漠的东西,加缪的《局外人》就给人这种感觉。但我们读杜拉斯的《情人》,就会读到很强的抒情性。抒情不是坏事。小说在叙事当中同时蕴含那么一点情感性的东西,应该说是很好的事情。我甚至觉得,要是能把抒情与叙事融为一体是最好的。当然得是叙事在台前,情感在背后涌动。但你要想在我的小说里找哪怕一个抒情的句子,你都是找不到的。

傅小平:你选择写鸢尾花、罂粟花,还有鹿角还没角质化的鹿,都给人一种诗意、空灵的感觉。你是有意识地追求美感吗?

阿来:我觉得是。我个人对唐诗,对中国古代的诗歌、散文很佩服,我觉得伟大的中国文学,在诗歌、散文,甚至小品文里头。古代的诗歌、散文,从语言到内容,方方面面都重塑了我们的生活和情感世界,这个是有价值的。我喜欢诗歌里更有现实感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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