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透过“知识仓库”及其影响所至的研究 , 识其渊源 , 晓其本末 , 无疑也可提醒我们 , 近现代中国历史舞台上出现的各式言说 , 本是漫长的历史过程与现实需求相互纠缠的产物;一旦“历史化” , 溯其本末 , 当可显示它们在历史/生活世界里的意义和地位 , 其实未必“理所当然” , 更绝对不是“天经地义”;对挑战现实的意识形态霸权 , 自必启发无限 。 \r\n您在书中认为 , 晚清的报刊是国人获取“世界知识”的重要途径 , 这些报刊的默认读者是当时的知识精英阶层吗?您又是怎样看待这些被塑造出来的“世界知识”对知识精英乃至政治势力的影响力?\r\n即如本书“开创‘世界知识’的公共空间:《时务报》译稿研究”一章 , 以《时务报》这样的传播媒介(及其刊布的各式各样的译稿)为对象的讨论 , 确实可以想见 , 报刊对创造制作晚清中国的“世界知识”的公共空间 , 确实影响深远 。 \r\n从历史的脉络里观察 , 晚清改革派士人群体都重视现代报刊的意义与作用 , 如郑观应即将“日报”看成是“泰西民政之枢纽” , 举证历历地论说西方各国“报馆”具有深刻的政治效果——“是非众着 , 隐暗胥彰” 。 康有为亦将报馆看成是足供“见闻日辟 , 可通时务”的工具 , 所以应该奖励民间设立 。 汪康年、梁启超等人在1896年意欲创办《时务报》的时候 , 则自我宣称 , 《时务报》要努力于“宜广译录 , 以资采择” , 以发明“政学要理”与翻译“各国报章” 。 1896年8月9日《时务报》第一册首度出版与大众见面时 , 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 , 便是梁启超的论说《论报馆有益于国事》 , 他不无激情地表示 , 报刊应该“广译五洲近事 , 则阅者知全地大局 , 与其强盛弱亡之故 , 而不至夜郎自大 , 坐眢井以议天地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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