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博弈:太空是否会成为主战场?( 二 )


2、 自主研发为主 , 合作突显整体战略意义
自2016年中国航天进入创新“快车道”以来 , 中国表现出从基地设施到尖端技术一以贯之的发展战略 , 在空间科学主题下部署长期计划 。 对于领域化探索 , 神舟系列于1999年发射神舟一号进行运载火箭性能测试 , 2022年神州十四号完成了空间站的平台工作及科学实验;嫦娥探月卫星于2007年发射到2020年完成月球采样;中国自主建设的以天宫系列为主的太空空间站也完成在即 。 中国以后来居上的姿态对多领域开展基础建设及阶段性探索 , 如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气象卫星、地球资讯卫星等建设成果都使其他太空强国滋生危机感 。
在太空合作选择上 , 与俄罗斯、欧洲国家的合作重在新兴技术的开发与资源共享 , 以合作科研、工程筹建为主 。 在与金砖国家以及非洲国家达成合作中 , 表现出服务于原有战略框架的目的 , 如2020年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发表的报告指出 , 中国在非洲构建的遥感卫星网络是为支持中国“一带一路倡议” , 通过太空援助计划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信息数据共联 。 截止到2022年 , 13个非洲国家共建成48个卫星 , 其中6个是中国援建 , 1个为美国援建 。 而在中非合作建设项目中 , 主要形式为中国援建 , 非洲承担投资经费 , 因此中国也在援建项目中有所收益 。
3、制度优势 , 集中力量办大事
权责清晰的组织系统有利于上下协同发力 。 在逐步完善的航天法制建设中 , 中国航天局制定下发的各项政策与管理办法都明确其适用范围、管理模式、涉及机构的职责任务、成果管理细则 。 遵循于国家统一管理 , 以严格的规则条例进行职权约束 , 实现自上而下的分级和统一主体的监管 。 在有序性组织中突显出计划的渐进和透明化的单元式成果 。 与美国两党及其不同职能机构的松散架构相比更具效力及定力 。

(二)美国太空政策与规划
1、谋求并维护美国引领太空开发建设的主导地位
美国太空政策一向坚持美国优先 , 美国利益为首的原则 。 2010年 , 美国白宫颁布的新版《太空政策》、2011年《国家安全太空战略》、2012年《国防部太空政策》、2018年《国家太空战略》、2021年美国国家太空委员会的发展重点 , 以及美国国防部在今年8月30日发布的2022年太空政策等太空政策规程皆明确强调美国对太空领导权的掌握 , 点明具体实现路径 。 美国的最终目标是通过掌握最为先进甚至垄断性的太空技术 , 以最大规模和最完善的太空基础建设来保证和强化自身的主导力量 。 自冷战以来 , 美国与苏联上演了名副其实的太空博弈 , 双方以竞争为出发点相互追赶 。 但自苏联解体后 , 美国以政府主导的太空事业虽仍呈现蒸蒸日上态势却因缺少竞争推动力而有所懈怠 , 甚至出现了商业太空更为迅猛的发展势头 。 而俄罗斯、中国的后来居上给美国增添了十足压力 , 使其政策突显出的目的已不仅仅局限于保障国家安全 , 更是对太空资源的谋求 。 美国牵头打造的国际空间站禁止中国宇航员进入 , 对中国实行技术封闭的规定都与美国在太空政策中体现出的敌对态度相应 。 与此同时 , 参与政策制定的专家也表明美国对自身技术的自信 , 美国的太空科技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 , 中国的追赶尚需多年 。
2、 着力建设太空联盟体系 , 发掘新盟友
美国体系霸权主要是通过构建联盟来实现的 。 但该体系不仅仅局限海陆 , 还要构建和维护以海陆为基础的太空联盟 。 在2022年国防部外交政策中反复提及的:扩大并积极参与和美国盟友、伙伴在空间安全的防务协作 , 并充分利用政策、战略、能力、信息共享和行动方面的机会 , 将盟友纳入其计划、行动、训练、演习甚至是情报活动中 。 美国的核心目标是建立空间上的全方位盟友体系 。 其中 , 以北约国家为代表的盟友与美国正共享着国际空间站等太空设施 , 逐步将太空合作提升为北约的一大工作重心 。 2022年4月 , 北约盟军司令部首次参加了在美国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举行的美国太空研讨会 , 强调北约新发布的总体太空政策和国际军事合作的重要性 。 紧密的联盟体系为美国提供了一个与其盟国和商业服务伙伴合作的平台 , 以鼓励合作 , 增强互操作性 , 并确定集团行动 , 任务和活动中的空间支持 , 为美国增添了安全感 。 今年2月22日 , 美国国防部宣布 , 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德国、新西兰和英国七国联合发布了《联合太空作战愿景2031》 , 呼吁加强合作 。太空联盟对象基本为美国传统盟友 , 以相近的意识形态与互补的利益作为前提进一步稳固美国体系 。 在俄乌冲突爆发以来 , 美国及其欧洲盟友也先后在“太空”对俄罗斯实施制裁 , 以停止太空合作 。 如暂停与俄罗斯共同执行月球任务等方式对俄进行威胁 , 将太空升级为美国及其盟友对抗俄罗斯的又一集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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