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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疫问题上 , 科学界现在是乱成一锅粥 , 不仅医学专家的话前后不一 , 已经成为自媒体嘲笑的对象 , 在医学界内部 , 也是吵的不可开交 。 张文宏说新冠未来会成为季节性流行病 , 钟南山说 , 新冠肺炎已经衰变成新冠感冒了 , 这让“科学侠客”饶毅很不满 , 认为他们这些话毫无科学根据 , 很不科学 。
饶毅指出 , 迄今尚总结不出新冠病毒流行的规律 。 今天无人有把握:一定会出现如乙型肝炎疫苗一样可以一劳永逸的疫苗 , 或者像丙型肝炎药物一样的根治性药物 。 而不是像结核病一样长期没有很好的疫苗 , 长期没有很好的药物 。 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断定疫情走向 。
饶毅认为 , 真懂科学的人 , 遇到不知道的时候立即承认不知道 。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 , 老百姓的日子 , 国家的运转 , 不会因为没有发现新冠的科学规律而停止 。 这意味着 , 从根本上来说 , 科学在新冠抗疫上是缺席的 , 不仅中国如此 , 整个世界都如此 。
那么怎么看科学在全球抗疫中的缺席?饶毅认为 , 科学的缺席使得整个抗疫就是不科学的 , 就是对付和将就的“摸着石头过河” 。
事实上 , 从漫长的人类整体历史看 , 科学在人类抗击重大危机中缺席是常态 , 原因很简单 , 因为现代科学知识体系的出现是非常晚的 , 是19世纪中期以后的事 , 距今不过区区一百多年 。
而且在科学出现的这一百多年里 , 不仅从未在抗击人类级别的大危机中发挥关键作用 , 反而参与制造了两场人类级别的大危机:两次世界大战 。 人类漫长历史上的唯二的两场世界大战 , 恰恰就发生在科学产生之后 。
因此 , 科学对人类而言 , 雪中送炭的事不会做 , 它只会做两家事:时而锦上添花 , 时而制造危机 。
饶毅的错误在于 , 他把科学当成人类唯一的知识体系 , 或者是人类最先进、最理性的知识体系 。 其实 , 科学既非人类最先进、最理性的知识体系 , 更非人类唯一的知识体系 。
在人类文明中 , 除科学之外 , 还存在另外两套知识体系 , 一套比科学落后和迷信 , 另一套则远比科学先进和理性 。 前一套是西方的神学知识体系 , 后一套则是中国的义理知识体系 。 这两套知识体系远在科学之前就存在了 , 一直在支撑着东西方的决策 , 尤其是在抗击重大危机中 。 在科学产生之后 , 尽管他们受到科学压制 , 但并未消失 , 而是依然顽强地存在 , 尤其是中国的义理知识体系 。
当然 , 以饶毅为代表的科学派们 , 对西方的神学知识体系是熟知的 , 因为现代科学知识体系的出现和成熟 , 就是以打破基督教神学体系为基本前提的 。 神学体系是一套 , 相信以神灵为本位的 , 否定人类经验和理性的迷信落后的知识体系 , 科学战胜神学 , 的确是西方社会的重大进步 。
然而 , 遗憾的是 , 科学派们都是以西方为世界的坐井观天者 , 错把西方之井口当成世界之天空 。 在西方文明的井口之内 , 科学的确是唯一的世俗化的知识体系 , 也是最理性、最先进的 , 因为的它的唯一对照对象就是基督教的神学知识体系 。
但是放到人类和世界的天空中 , 西方对科学的认知就不正确了 , 因为在中国早就存在一套非宗教、世俗化的知识体系:义理体系 。 义理式的知识体系 , 是中国文明的基石和标志 , 和中国文明同时产生 , 出现于文明伊始的伏羲时代 , 距离现在已经10000多年了 。
尽管在形式上都是世俗化的 , 但是就理性程度看 , 义理体系是远高于科学体系的 。 在理性程度上 , 科学高于神学 , 但却低于义理 。 事实上 , 只有在中国的义理体系才真正实现彻底理性 , 以义理为标准 , 科学只是半理性化的 , 依然保留者宗教残余 , 依然有非理性因素、迷信因素 。
站在西方看科学 , 科学的确很理性很先进 , 因为科学之前的西方是太迷信的神学 。 但站在中国看科学 , 科学在形而下的技术、器物层面 , 有值得学习的先进的地方 , 但在形而上的道的层面 , 则是低级、落后的 , 堪称蛮夷 。 事实上 , 晚清儒家对西方科学的这特征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 所以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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