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 高度自律的职业写作者( 九 )

她认识到,“游牧部落自古至今是从不被别族文化彻底认同的,因此也从不被异种文化彻底同化,但它又不可能不被寄居地的文化所感染,从而出现自己的更新和演变,以求得最适当的生存形式。生存形式决定我们在文学中的表达风格,决定我们的语言——带有异国风情的中国语言。”

这种因语言和题材特殊性所带来的魅力,或许正是对移民作家的另一种奖赏。驮着无形的文化负载,严歌苓与她的外交官丈夫一起游历世界,非洲、澳洲、欧洲、美洲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全球性的视野让她的文学疆域不再局限于东方。

青春是永不枯竭的题材库

严歌苓曾说,他们这一代作家在青少年时代都遭遇过物质贫瘠,但每个人身上都有富饶的故事。对于文学而言,这些故事就是永不枯竭的题材库。因而,即便远离故土,她仍然有写不完的题材,这些故事有的来自她本人,有的来自父母亲人,有的来自战友同窗。因为隔着时空距离,她反而能将记忆中的人和事拉远来看,将其过滤提纯为小说情节。

众所周知,严歌苓曾在成都军区的文工团担任八年的芭蕾舞演员,后主动请缨参加越南战争,成为一名战地采访人员。也正是因为在战地医院看到太多的病痛和伤残,让她感到光靠四肢的舞动,完全无法表达内心复杂的思想和情感,再加上认识到自己在舞蹈方面的先天不足,她毅然决定改行从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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