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立中国:“建鼓”与权力构图( 二 )

既然巨树是为聚族而居而存在,那么这个“理念”如何传达?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得先回答另一个问题。那根穿堂而过的柱子象征了什么?这个与音乐无关,似乎超出乐器学范围的问题,必须从信仰谈起。

涂尔干说:“事实上,如果仪式不具有一定程度的神圣性,它就不可能存在。某些语词、表达和惯用语只能出自圣人之口;某些姿势和动作是任何人都不可做的。”现今西南少数民族聚集区的民俗仪式,依然保持着围绕“鬼桩”“傩柱”“建鼓”跳芦笙舞的习惯。

一鼓立中国:“建鼓”与权力构图

难得一见民俗中保持古老建鼓式样的社柱

“社树”四周,堆积石头;“社树”上面,缀满经幡。见此景观,简直会以为围舞者把舞步踏进了汉画像石。“芦笙舞”场地还存在另一个“柱体”与“响器”结合的“构图”。场地中心,数支五六米高的低音芦笙,围成圆圈,每根笙苗上都捆绑着扩大音量的粗竹竿,构成一簇高高的“柱体”。几名吹奏者,迎面相向,背面朝外。外圈是手持短小高音芦笙旋转的吹奏者,再外圈是人群围舞。低音芦笙,扎堆中心,从外看,就是“一束”高竿。集“声音”与“柱体”于一体的“构图”,不但令人“耳聪”,而且令人“目明”。那当然是一种无需解释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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