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立中国:“建鼓”与权力构图( 五 )

这种解读与音乐学家对甲骨文的“鼓”字和“樂”字的解读逻辑一致。无论音乐学家对“樂”字的解释还是文化学家对“中”字的解释,都可以看到建鼓的中心作用。音乐学、文字学、民俗学连接,使“中”“鼓”“樂”概念,有了非同一般的意义。

羽葆源自“社树”飘扬的经幡。张衡《东京赋》谓之“树羽幢幢”。建鼓羽葆之 “葆”,执掌仪式的太保之“保”,均附“衣”字边。甲骨文的“丧”“哀”,均藏“衣”,寓意移“灵”入“衣”,从“衣”显“灵”。目前所见最早的汉代“御龙帛画”,绘的也是丧葬“引魂幡”。所以,建鼓上的头盖,当是故俗。问题的关键点在于,“社树”上飘扬的经幡,随着“社树”演变为“社稷”,逐渐演变成迎风飘扬的旗帜了。瓢状物的意义,陡然转高。“社树”演绎为“华表”,布条演变为“国旗”。中心广场上树立的旗杆与高高飘扬的旗帜,最终演变为国家象征。

一鼓立中国:“建鼓”与权力构图

曾侯乙墓出土建鼓复制品

有了夺目的“头盖”,“根底”也不能寒碜。曾侯乙墓“建鼓底座”青铜盘龙的“大制作”,后代宫廷木质高脚的虎座,是势所必然。从冠到靴,梳妆完毕,中心一立,俨然权威。羽葆、底座,双双达到繁华糜丽的程度。上下两端的“观赏价值”甚至超过中间的实用价值。不难看出,乐器一旦进入与祭祀相关的礼乐话语系统,势必一身雍容。于是乎,祭祀娱乐,合而为一;神圣凡俗,合而为一;礼器乐器,合而为一;视觉听觉,合二为一;“冬冬鼓敲,忽忽旗摇”,合二为一。鼓纛凝体,旗鼓相当。真是超级创意!建鼓竟然引出了这等大事。事有奇变,承托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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