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律师|苏基朗:经济繁荣仅少数人得益不能持久( 二 )
1982年,苏基朗完成博士论文,回到香港树仁学院做学生管理工作,兼教历史,后转到香港中文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曾任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系主任 。现为香港科技大学人文学部讲座教授及学部主任 。苏基朗专攻中国中古社会经济史、历史地理及中国法制史 。其著作《唐宋法制史研究》也深具“中国关怀”:“中国八十年实践的经验已经清楚证明,外来文化不管听起来多动人和理想,若不能在传统文化内找到转化、整合和承传的起接点,终究无法为日渐融入国际社会的现代中国带来全面现代化的出路,为饱历忧患的中国人创造精神和物质上的新前景 。这点在法制问题上可能更为迫切 。正因为这方面以往研究不足,我们对中国传统的理解中,法制或是最薄弱的其中一环 。故此今日谈法制史,自有今日的时代意义 。”
在学术研究以外,苏基朗对音乐的兴趣后来转向古典音乐,曾参加过一个香港声乐团 。平时,他喜欢打网球 。近年,苏基朗对文学的兴趣也越来越浓 。他发现一些在现实生活的感受,如果写成一首诗,便可大致明白,但如果用论文来分析,反而表达不出来 。
严耕望和余英时的学术影响
时代周报:你在新亚学院历史系读书的时候,主要的学术兴趣在哪方面?
苏基朗:我在中学对西方历史、国际关系非常有兴趣 。我进大学,本来是预备读世界史 。我以前没有看过钱穆先生的书,在中学考试成绩最高时,我得到的礼物里面有几本书,其中有英文的字典,还有一本《国史大纲》 。我看完了钱先生《国史大纲》以后,觉得有很多心里话写在上面 。我说:我要念中国历史,不读世界史 。进了大学以后,我还是以中国历史为主 。很奇怪,大一,我最大的兴趣是军事史 。男生对打仗有兴趣 。我交的中国通史的作业是对《旧唐书》、《新唐书》做比较一手的研究,是唐太宗打的最后一场仗,征辽就是征高丽,过了辽河是高丽 。唐太宗最后已经是天可汗了,他为什么还要亲征?他打得很不顺利,第一座城打了三个月,打不下来,退兵 。他回来以后有一句话:如果魏征还在生,他一定劝我不要做这个事情 。这一句话很多人都记得,原来就是讲这个事情 。
我跟了余英时先生以后就觉得思想史很有兴趣 。二年级、三年级主要还是看思想史,加上辅修哲学,故此对思想比较有兴趣 。到四年级,余先生就回到美国,所以我四年级就转了跟严耕望先生,严耕望先生是研究政治制度史、历史地理,我就转到另外一个方向 。
后来硕士班的时候,我跟严耕望先生从念政治制度史转到了历史地理 。这也跟他一样,他原来也是研究政治制度史,可是后来转到历史地理 。两者不是不相关,但是重点有一点不一样 。
时代周报:余英时纪念严耕望那篇《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中有一个细节,余先生曾经问钱穆先生,过去教过的许多学生之中,究竟谁是他最欣赏的 。钱穆先生毫不迟疑地说是严耕望 。余先生认为严耕望先生是中国史学界朴实的楷模 。你跟严先生读书感受如何?
苏基朗:绝对是这样 。你一看他的书或者跟他谈话,马上就可以知道他是朴实的典范 。我当然是非常幸运,可以跟着严先生,但我只能学到一点点,这里面有能力的问题,也有性格的问题,也有机遇的问题 。
时代周报:你读历史是因为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的影响,后来跟了钱先生两个最好的学生,一个严耕望先生,一个余英时先生 。
苏基朗:真是碰巧 。我以前没想过,后来觉得是一脉相承 。余先生跟严先生是很不同的风格,但是背后可以看到钱先生对他们都有影响 。他们两个人对我的冲击来说,真的很难说哪一个比较高、哪一个比较低,我后来做学问、做研究的路,有一些是余先生的,有一些是严先生的,他们的东西没有矛盾,只不过重点不一样 。比如说跟严先生的时候,我们做的是考证,不讲义理、理论 。我在四年级的时候,就不搞思想史,转向历史地理、社会经济史 。当时的想法是:我先去做一些历史地理、社会经济史的研究,40岁以后再回来搞思想史 。40岁以后,我不是回去研究思想史,而是回去研究法律,其中最重要的是法律的思想,法律的文化,背后是宏观的理论,文化的问题,很多东西是思想史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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