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斥“夹阴伤寒”缪论 此病根本不存在( 三 )


根据张仲景是真实历史人物的假设 , 我们将镜头穿越到东汉末年 。对于中华民族 , 尤其是草民们 , 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恐怖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 , 人民不仅要承受频繁的战乱和自然灾害 , 更深重的苦难还有“瘟疫” 。史家统计 , 公元119至217年百年间(正是传说中张仲景生活的年代) , 发生过几十次大瘟疫 。仅东汉末年短短三十年间 , 有明确记载的全国性大瘟疫就有十二次 。那时的医学对于瘟疫的真正原因完全摸不着头脑 , 更谈不上有效的治疗 , 因此死亡之惨重尤胜于战争 。尽管并没有可靠的统计数据 , 但留下的文字记载足以使人对其悲惨景象感同身受 。
曹植《说疫气》:“家家有伏尸之痛 , 室室有号泣之哀 , 或阖门而亡 , 或覆族而丧 。”令人毛骨悚然 。曹操《蒿里行》:“白骨露于野 , 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 , 念之断人肠 。”这并非是文学的夸张 , 实是苦难时代的素描 。而据曹丕回忆录:“昔年疾疫 , 亲故多摧其灾 。徐、陈、应、刘一时俱逝 , 痛可言邪!” 在建安二十二年的大瘟疫中 , 就连着名公知“建安七子”也难逃其厄 , 七个竟然一时死了四个 。而“七子之冠冕”王粲据专家考证后来也死于瘟疫 。
“建安七子”七死五 , 蝼蚁平民复何如?东汉末年大瘟疫究竟死了多少人?是不是如着名老中医邓铁涛所说我中华民族在中医的护佑(忽悠)下 , 从无死亡超过百万的传染病发生?非也!根据官方记载 , 瘟疫爆发前的汉桓帝永寿三年(公元157年)时 , 全国人口为5650万;经过大瘟疫 , 仅仅八十年后晋武帝太康元年(公元280)时 , 全国人口仅存1600余万 , 锐减达四分之三 。而在瘟疫最惨烈的中原地区 , 到三国末年 , 其人口仅及汉代的十分之一 。除去战争和灾荒的原因 , 仅仅瘟疫所带来的人口减少至少也有2000万
医圣张仲景躬逢其时 , 亲临其境 , 亲受其灾 。他的家族本是望族 , 人口众多 , 达两百余口 , 不到十年 , 三分之二死于瘟疫(他排除了战争和饥荒因素) 。除了哀叹外 , 他做了怎样的研究和努力?他写的《伤寒论》是怎样认识“瘟疫”的?又提供了怎样的治疗方法?对后世瘟疫的治疗和控制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二、伤于寒乎
19世纪后期 , 现代微生物学的诞生了 。经过巴斯德、科赫等科学家艰苦卓绝的努力 , 人类终于逐渐弄明白了瘟疫的真正原因 , 随后才逐渐找到了有效的武器 。根据历史记载 , 各种传染病如天花、鼠疫、白喉、猩红热、霍乱、斑疹伤寒、伤寒、肺结核、麻风、疟疾等都曾袭击过中国大地 , 一个也不少 。古人对这些传染病的病因、传播途径、病理生理过程一无所知 , 只能在漫漫长夜中展开无可奈何、收效甚微的臆想 。把所有的传染病一律笼统称之为“瘟疫” , 表现出现代医学诞生前人类中国古人对疾病和死亡的原始恐惧
张仲景把东汉末年爆发的大瘟疫称为“伤寒” , 这个名词实际上就是他的传染病病因学说 。但这并非他的创新 , 《素问》说:“夫热病者 , 皆伤寒之类也 。”又说“人之伤于寒也 , 则为病热 。”大凡传染性疾病 , 几乎都有发热的症状 , 古人想当然的推测 , 发“热”就是伤于“寒” 。至张仲景则干脆把“伤寒”作为一切外感热病的总称(不仅包括鼠疫、霍乱 , 也包括痢疾、疟疾甚至更多的是普通感冒) 。他凭什么?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根据史料 , 没有发现他曾经有过实地调查、疾病观察、临诊研究的记载 , 他所作的仅仅是“勤求古训”、“用思精” 。也就是说 , 张仲景不过是从《素问》等古书里得到启发 , 加上自己的苦思冥想而得到的结论 。这正是中国传统医学在探索方法上最根本的方向性错误 。士大夫长沙太守张仲景犯了脱离实际的方法错误 , 闭门造车的“伤寒”之论实际上还远不如蛮族匈奴人对瘟疫的朴素认识 。
早在西汉武帝时 , 匈奴人基于对瘟疫朴素的认识对汉军采取了史上最早的“生化武器”:“匈奴闻汉军来 , 使巫埋羊牛 , 于汉军所出诸道及水源上 , 以诅汉军” 。果然 , 汉军接触或饮用被牛羊尸体污染的水源后 , 就发生了瘟疫 , 连着名的军事家霍去病 , 也在远征匈奴大获全胜后 , 年仅二十四岁就病死了 。这说明匈奴蛮族认识到瘟疫可以通过污染水源来传播 , 与医圣的“伤寒论”相比 , 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见解!现代医学在千年之后 , 通过无比复杂的流行病学调查和微生物学研究才确定这一点 。后人根据现代医学理论进行合理推测 , 汉军带回了匈奴人馈赠的瘟疫之源 , 在中原地区落地生根 , 并潜伏下来 , 一伺外界环境成熟 , 就大规模发作 。病人排泄物通过老鼠及家畜向内地反复传播 , 由此引发自公元1世纪至4世纪前后数百年间在中原地区反复发作的“伤寒”瘟疫 。作为始作俑者 , 匈奴人一样受到了“诅咒” , 史料表明 , 随后百多年间 , 匈奴各部屡遭瘟疫 , 人口锐减 。同时 , 在汉王朝的打击下被迫西迁 , 疫病随之“一路豪歌”蔓延并扩散 , 中亚、南亚、阿拉伯半岛、北非以及整个欧洲均不能幸免 , 对人类的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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