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情绪|恐惧也分不同类型 它们的“制造”原理有何差异( 二 )


如何衡量恐惧情绪水平
如何解释不同个体对不同事物的恐惧感知程度差异?周峰认为 , 面对这个问题 , 现有研究无法给出答案 , 在他看来 , 个体的特质以及过去的经验等都会影响其恐惧水平 。
恐惧程度差异虽然无法被解释 , 但针对恐惧程度的量化 , 电子科大研究组首次开发出了可客观衡量恐惧情绪水平的神经指标 , 并通过多层次全方位分析 , 系统探索了大脑如何编码恐惧信息 。
“我们招募了67名健康成年被试 , 要求他们观看一系列包含恐怖动物和恐怖场景在内的图片 , 并评定恐惧程度 。 在任务过程中 , 我们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记录被试的脑活动 。 随后 , 团队使用这些fMRI数据开发了一个预测个体恐惧程度的神经表征(VIFS) 。 ”周峰表示 , VIFS是一个全脑的反应模式 , 它的“激活”越强表示个人可能越害怕 。
研究组使用了3个不同的样本来检验VIFS的预测效果 , 发现VIFS可以准确预测开发集(交叉验证)、验证集(与开发集使用类似实验范式和相同fMRI扫描参数)以及泛化集(使用不同实验范式和不同MRI机器)的恐惧程度 。 此外 , 尽管不同个体面对同一场景的恐惧情绪不一样 , VIFS也能准确地预测每一个个体在面对一系列场景时的恐惧强度 , 特别是对高中低3种水平的区分 。
此外 , 为考察哪些脑区会参与对恐惧信息的编码 , 团队经过了系统的全脑分析 。 团队研究发现 , 广泛分布的脑区都对预测恐惧具有稳定的贡献 , 并且这种贡献与受试者的恐惧评分相关 。
全脑参与恐惧信息编码工作
“我们研究发现 , 面对恐怖事物或场景时产生的恐惧情绪 , 需要包括杏仁核和前额叶等广泛脑区的参与 , 单一脑区并不足以完全编码恐惧信息 。 ”周峰说 , 这就说明面对恐怖事物或场景时 , 并不仅仅是杏仁核或者前额叶等脑区活动产生变化 。 同时 , 单看杏仁核或者前额叶等脑区的活动 , 也无法准确地衡量个体的恐惧程度 。
团队实验结果证明 , 虽然在基于大脑分割模板、感兴趣脑区和网络等局部脑区的分析中 , 也发现了多处脑区可显著预测恐惧水平 , 但其预测效果相比全脑分析相去甚远 。 这表明 , 广泛分布于全脑的脑区都参与了恐惧信息的编码 , 大脑是作为一个整体对恐惧场景起反应 。 而过去被广泛认为是“恐惧中心”的大脑杏仁核等单一脑区 , 或皮层下脑区等脑网络 , 并不能充分编码恐惧信息 。
此外 , 基于上述衡量恐惧情绪水平的神经指标 , 团队进一步探索 , 通过对比神经反应模式功能和空间分布的相似性 , 发现两种恐惧的神经反应模式在脑神经空间分布上也各有不同 。 “习得性恐惧与日常恐惧表征不一 , 尽管许多脑区对习得性恐惧和恐怖事物或场景都有反应 , 但是它们的反应模式(如大脑活动强弱的分布)是不同的 。 ”周峰表明 , 正因为如此 , 恐惧习得任务中形成的习得性恐惧与面对恐怖事物或场景时产生的恐惧情绪的神经机制可能是不同的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