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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今天的雨细而密 。
雨声夺走了屋外的喧闹 , 屋内少了许多嘈杂 , 只听见檐雨轻敲 , 切切嘈嘈 , 节奏复杂却令人心宁神安 。
狭小文静的木板阁楼里 , 画笔神采飞扬 , 雕塑刀龙飞凤舞 。
丈夫在画妻子 , 妻子在雕女儿 。
就着雨打窗台 , 水珠嘀嗒 。
夫妻俩背对背 ,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
“芝秀 , 你晓得什么是好女人吗?”
“不贪钱的呗 。 ”
“你管不贪钱的叫好女人?”
“啧 , 那你说哪样?”
“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 ”
“怎么?你不成功我就不好了?......再说 , 我干啥非要躲你背后呀 , 走到前头就碍着你了是吧?可净想让我在你背后垫尸底的心眼 , 哼哼 。 ”
“走到前面?难保你不会丢下我跑了?”
“那你追呀!”
两人掉转头 , 相视大笑 , 窗沿那株百合花的味道浸满了逼仄的阁楼 。
陈芝秀以为 , 只要抓住了这个男人 , 就抓住了此生无恙的安详自在 。
图 | 常书鸿、陈芝秀、和女儿沙娜
1925年 , 陈芝秀和常书鸿这对二十出头的表兄妹还停留在国内观摩军阀大战 , 百无聊赖之际顺道结了个婚 。
两年后的1927年 , 常书鸿考入法国里昂国立美术专科学校 , 奈何榜上有名却苦于家境平平囊中羞涩 。
八百亩地才长这么一棵会画画的独苗 , 家族里头都不愿埋没他的一身才华 , 纷纷慷慨解囊 。 常书鸿仰仗资助 , 勉强凑足了盘缠 。 在春夏之交的六月 , 攥着船票来到了码头 。
“二哥 , 那我呢?”送行的陈芝秀一脸不舍 , 她在国内没有学过艺术 , 哪有资格到法国闯荡江湖?
常书鸿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明年春暖花开之时 , 就是你我万里相聚之日 。 ”
“那你要说到做到 。 ”
常书鸿“嗯”了一声 , 算是打包票了 。
陈芝秀遥望二哥(常书鸿是二表哥)搭乘的大邮轮渐行渐远祖国海岸线 , 迎面吹来的阵阵海风 , 倏忽之间就带她来到了一年之后的一九二八 。
常书鸿没有食言 , 他在法国立稳脚跟便来信催促陈芝秀后脚跟上 。 两口子至此在法国安了家 , 定居第三年又有了灵动可爱的女儿常沙娜 。
来到法国 , 陈芝秀才发现自己花起钱来 , 是那样的漂亮!
她衣着潮流超前 , 烫着卷发 , 喜欢戴一顶画家帽 , 爱喷法式香水 。 她与不少追随丈夫留洋陪读的夫人一样 , 肩负着照顾丈夫打理小家的责任 , 这种路线很可能会使她发展成一名家庭佣人 。 但常书鸿并没有大男子主义将她当作呼来喝去的保姆 , 陈芝秀为此得以奋发图强学习法语 , 继而释放自己的聪颖天资 , 一只脚踏入艺术领域学习雕塑 。 不久便与常书鸿坐一架马车考入巴黎高等美术学校 , 常书鸿拿得到的奖学金 , 她也拿得到 。
这对夫妻珠联璧合并驾齐驱 , 一个是崭露头角的华人画家 , 一个是才貌双全的女雕塑家 。 更难能可贵的是 , 他们的爱情还很新鲜 。 客居异乡的中国留学生圈子里 , 大多数人都是单身汉 , 唯独常、陈二人有小家庭 。 在不少老乡眼中 , 他们俨然一对璧人 。
图 | 一家在法国合影
三四年过后 , 无能的同学毕了业都急着回国混个海归饭碗 , 而常书鸿风头正劲 , 画作屡屡获得法国国家级的金质奖 , 银质奖 , 干脆将小家定居在巴黎 。 一家三口的日子蒸蒸日上 , 什么都不缺 , 过着精英阶层的上流生活 。
彼时 , 有即将归国的相熟同学拜访 , 离去时委婉地提了一嘴:“常兄 , 你就打算一直呆在法国么?梁园虽好 , 非久恋之乡 。 ”
常书鸿错愕了一下 , 他还没有回国的打算 , 或许这个想法 , 根本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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