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不期遭遇30岁时 , 成了剩女 。 同居7年的男友跟我分手 , 不到3个月 , 就带着新小女友公开露面 。 我开始在空床上失眠 , 搞不清是什么东西让我无法平静 。 或许我想逃想疯了吧 , 看着越南的机票特价 , 当即做了个决定 。
两个星期后 , 我混入了河内街头的摩托车洪流 。
旅馆房间在二楼 , 下面是一条卖菜街 , 摩托车引擎声和各种喇叭声 , 混成一团 , 从关着的窗户里挤进我的耳朵 , 既陌生又遥远 。 我刚刚做了个梦 , 一艘透明的船 , 前男友在不同的隔间里穿梭 , 我扯开喉咙却喊不出 , 把自己给憋醒了 。
等我渐渐回复意识 , 才想起住在一间多人宿舍 。 宿舍里有人晚归 , 有人早起 , 本来就神经衰弱的我整晚都被开门、爬床、说话、拉行李的声音骚扰 。 睡我上铺的人一早上路 , 半夜在床边收拾行李 , 绳扣摩擦的“咝咝”声在我耳边作响 ,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 忍不住叹息 , 临走时 , 那人突然在我脑门上亲了一下 , 说了声“对不起 , 宝贝” 。 我彻底被吓醒 , 睁眼到天明 。 宿舍里不同的人来了又走 , 每天都像有人在开派对 , 喧哗无比 , 我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住 。
有天无精打采地出去 , 游荡中遇上同住一个旅社的外国背包客 , 我叫他野马 。 因为他跟我一样年纪 , 也属马 , 运动狂人 , 攀岩、潜水、爬山无所不好 。 他一年前辞掉干了10年的工作 , 到泰国做潜水教练 , 半年打工 , 半年旅行 。 到越南是为了申请新的泰国签证 , 因为听说这里的大使馆比较容易放人过关 。
我跟他抱怨说打算要找个清净点的地方 , 多花点钱也行 , 跟我在河内晃了大半天的野马说他愿意和我合租双人间 , 这样住得舒服 , 也划算点 。
呃 , 我觉得饿了 , 思维开始短路 , 懵懵懂懂地就点了头 。
野马和我是一对很默契的旅伴 , 我们喜欢在街边的小地方吃东西 , 河内的汤粉、拌粉、烧烤、大排档、火锅店我们全都光顾了 , 在卖咖啡豆的店里喝咖啡 , 在十字路口喝酒海聊看人 。 野马喜欢拍照 , 我喜欢写东西 , 有时看到有趣的事物 , 就叫野马拍下来 , 帮我做笔记 。 我们聊自己的生活 , 但我从不提过去的情感 。
野马后来说 , 他喜欢我 , 但并没有存心计划让什么发生 , 事情偏就这么发生了 。 他的皮肤、温存、触摸和体温 , 让我在失眠近一个月后 , 终于陷入梦乡 。
8天一晃而过 , 中间发生的种种很刺激 , 使分手显得遗憾 。 我坐在河内机场候机大厅僵硬的靠背椅上 , 想象我的露水情人在床上捂着被单睡觉 , 等他醒来 , 被单里我的体温已消散殆尽 , 我也将在万里高空 , 离他越来越远 , 不知何年再见 。 一感伤 , 眼睛就不自制地发酸 。
泰国的真心探险从越南回来 , 风闻前男友的感情发展神速 , 好像要结婚了 , 因为女生有了BB , 我感觉并不像以前那么难以面对 。 旅行让我要不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 就是爱上了别人 。
我这么容易就爱上别人吗?还是个才认识一个星期的人?
野马给我写信 。 他当真拿到了泰国签证 , 会再待上大半年 。 我心动了 , 犹豫去不去见他 , 但是还等不到我找到答案 , 已经觉得非见他不可了 。
我回信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是否有意和我见面 , 野马大大咧咧表示了欢迎 , 问什么时候去 。 我订了机票 , 又问了他一些住宿的细节 , 可是这次等了几天他才回信 , 也没仔细回答我的问题 。 我感觉等待像受刑那么难受 。 我上他的facebook去窥探 , 看他什么时候上去冒泡 , 他却没有给我回信 。 我已经不常想起前男友 , 但不代表我的脑子能消闲会儿 。 我想象着重逢时 , 会是一种什么光景 , 要说些什么东西 , 揣度他会不会在当地有相好 。 乱七八糟的猜测把我累坏了 。
终于等到快要出发 。 我们约好在泰国布吉老城一家小旅馆见面 , 野马没有留下联系电话 。 我去到才收到信 , 说因为工作 , 他要第二天傍晚才到 , 也没有说会和我待多久 。
其实 , 我在旅行 , 而他在工作 。 野马的工作要求他6点起床 , 漱洗完就出发到各个酒店接客人 , 第一班客人上车是6点45 , 然后去码头 , 乘船去海岛 。 回到陆地是下午5点 , 坐车到布吉 。 因为人手不够 , 野马已经几个星期没有休息 , 也不敢请假 。 为了我 , 才跟老板申请了两天 。 但是 , 我想不到这些 , 我已经是恋爱中的女人 , 我的激情不仅仅体现在床上、浴室 , 还在我的脑袋里蒸腾 , 弄得一片雾气迷蒙 , 自己都分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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